只是一瞬间,他与鬼舞辻无惨的地位已然调换,躺在地上的是他,任人宰割的也变成了他。
猎人与猎物之间的游戏。
他输得彻彻底底。
骗我贱、贱人
牙根断裂,利齿脱落,涎水从嘴角流下,他的眼神怨毒而难堪,漏风的嘴中不断地诅咒着。
鬼舞辻无惨歪了歪头,一缕卷曲的白发滑了下来,阴翳的影落在他的鼻梁上。
红瞳白发,身形颀长。
清隽,矜贵。
仿若教养良好的世家公子。
他轻声慢语:他是在说你么,珠世?
鬼舞辻无惨瞥了一眼小杉亘,对方又被狠狠地砸进坑里,趁着我重伤时逃脱了控制的你,想要再次将那样的手段用在我的身上?
他脚下猛然用力,女人闷哼一声,鬼舞辻无惨舔了舔下唇,舌尖淡红。
非常可惜。他说,我早已不是五百年前的我,而你,也不能再用之前那样的方法来
他的话顿了顿,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来形容,片刻之后开口:对付我?
在赐予血的那一刻,那些鬼就被鬼舞辻无惨所掌控。
丧失理智的低劣鬼,还是保持清醒的鬼,包括十二鬼月,都是他手中的棋子。
通过血液之中的咒缚,他掌控着他控制着他们的意识,身体,甚至是愈合能力。
你欺骗了他,让他以为获得了自由,继而将刀尖对准了我。鬼舞辻无惨说道,珠世,你真的很聪明。
咳、呃!
女人咬了咬牙,垂下头轻声说道:是,您猜对了。
但是,您必须承认,您需要我的解药来救他,珠世艰难地勾起嘴角笑了笑,残破的身躯以极缓慢的速度修复着,我只要求,放过鬼杀队这一次。
她如此请求。
放过鬼杀队?
如此荒诞又无礼的要求。
肆无忌惮地挑衅了他之后,又如此咄咄逼人。
鬼舞辻无惨叹了口气,为她的得寸进尺而感到可惜。
虽
然很残忍,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鬼舞辻无惨说,我能控制你一次,也会有第二次。杀与不杀,对你我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珠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愣住。
鬼舞辻无惨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