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以谢宴的性子,他是巴不得主动就把自己的全部眼巴巴献上去,但之前的经验告诉他,他主动毫无保留地献上去,并不会得到公主的回应。
于是在观察公主反应差不多后,瞧见公主脸色泛红、眼神几乎是黏在了他身上,谢宴还是狠狠心拢上了自己的里衣,又重新系得严严实实,装作什么也没发现一般——
其实他也挺享受公主视线黏在他身上的感觉,如果可以,他愿意整个人、整颗心都巴巴捧到公主跟前,但杨先生说了,巴巴捧到跟前的毫无新鲜感和吸引力,要想长长久久,就得按照杨先生说的办
他才将里衣系好,便听李宛轻咳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道:“怎么又系上了?不嫌热吗?——”
谢宴:
他觉得公主这表现大概也太过明显了一点吧,果然还是欲擒故纵、欲拒还迎好使啊,但他这时越发得装作一无所知、一本正经,否则怕是要惹得这人恼羞成怒
便费了好大自制力,才没去看李宛此刻的表情,只是敛眉端着装作十分禁欲克制道:“方才练枪后沐浴过,散散热后好些了,臣不敢对公主不敬。”
李宛:
他一口气憋心口,属实气闷得不行,忍不住用脚胡乱踢了踢空气,还是觉得不解气,但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猫一样,被人拿着一根羽毛在面前逗了逗、搔了搔,逗得爪子都痒了心也痒,转眼却又将羽毛拿走了,这猫咪不就想把羽毛一把扑住拼命撕咬扯烂后不就扔一边了吗?!但偏偏不满足,猫咪得有多难受?!
偏偏猫咪还要装作自己一点也不在乎,心里再痒痒也只能憋着!
他心里暗暗骂骂咧咧道,死直男!就知道诱惑他!看都看了还要装得多正直!一时间都忘了,假如他真的是要和谢宴划清界限的真公主,现在这些都已经不太正常了
而且如果他知道,他将颇有“谋略”的杨新交给谢宴,这人第一件事就是帮谢宴攻略他,又不知该如何作想
30重生长公主
30重生长公主
杨新最近日子过得相当滋润,谢宴将他奉为座上宾,给他的例银和云剑鸣影这些资历最老的四卫一样,李宛这边同样也会给杨新一份例银,两份例银加起来,手头已经足够宽裕了,更别说如今杨新还得完成谢宴对他的考验,寻常时间基本都是待命听谢宴召唤,也没什么可支配时间去花费银子
有时候他自己都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自己这把年纪了,漂泊半生竟然终于找到安稳之感——
而谢宴这边,的确对杨新也很满意,每次教他的那些小伎俩,看起来平平无奇,倒每次的确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当然,让他心里最高兴的是,他发现公主对他的身体非常感兴趣,但为什么却不肯接受他的亲近?都有了夫妻之名为什么却不能行夫妻之实?
但他现在也明白,以公主的性格,他不能当狩猎猎物的猎人,而应该将自己伪装成公主感兴趣的猎物,让公主忍不住来狩猎自己
如今李宛虽不用每日到主院请安,但承国公府每月初一十五还是有两次家宴,以前老国公爷还在的时候,最是讲究这些,每天早晚饭只要是得空的都要一块用,说这才像个家的样子,后来等到老国公爷去逝,没房人丁越来越多,每天早晚饭一起吃够得费时间,大家也没这个和和睦睦的心思,难免起些口角正直,老夫人便让各自管各自的,每月初一十五一块用道家宴便可。
每次家宴老夫人也会出席,几个儿子都还算有孝心,将屋里的大大小小管着,因而还算齐整。
李宛觉着老夫人明事理,每次家宴也还是顾着老夫人的面去了,因老夫人压场子,谢夫人也不敢作妖,前两次倒也和和顺顺。
这天,又到了家宴的时间,近来这天暑气都消了些,但也难免还有些燥意——
李宛和谢宴收拾妥当,到了主院,只见闹闹嚷嚷,全无此前的和顺样。待上前,只见两个婢子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脸上红肿,凄凄切切地哭着,好不可怜,老夫人坐在为首当中的位置,宁国公和几个儿子坐在左侧,谢夫人和几个妯娌坐在右侧,谢夫人脸上又青又红,本就在骂骂咧咧着什么,瞧见李宛和谢宴两人,拿着手绢揩着眼泪气声更足道:“母亲可要给我们祺儿作主啊!”
“我们祺儿都还未及冠啊!这当兄长的是安的什么心呐!怎么就狠心往祺儿院子塞这些个狐狸精呢?!”
“如、如今闹成这样,传出去我们祺儿可还怎么能结门好亲事啊?!”
李宛听了这一通,再看看这跪在地上的两个婢女,可不就是当日送到他们院里来的两个?!
他不禁惊讶地看了谢宴一眼!后来他也没问,他没想到,这人竟然送到他这便宜弟弟院里去了?!
嗯,虽然有点损,但以牙还牙么,还是感觉莫名有点爽呢?——
宁国公脸色也有些发青,主要是觉得丢人,都什么事,偏要拿出来发作,闹得这么大不是更丢人了吗?!
见到谢宴便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都是这逆子作怪,要不然能惹出这等丢人的事?!便没什么好声气道:“逆子!跪下!看你惹出来的好事!”
以前他便拿捏不住谢宴,更别说现在了。谢宴跟没听见一样,恭恭敬敬向祖母和各位长辈行了礼,站在堂中跟没事人一样,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道:“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今日好好的家宴,为何闹得如此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