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玩儿吗?”
玄野看着他,轻笑道:“乖乖喜欢这样玩吗?”
江雀子带着鼻音,破涕为笑:“我只看过爹这样抛耀祖……耀祖是我弟弟,是个汉子。”
当时他就在旁边看着,羡慕,渴望,期待……但是江福有却一次都没这样跟他玩乐过,从来就只有责骂。
玄野心脏抽抽的疼,又给他抛了一会儿,把他哄好了些许,才拿上帕子,带他出门,走到河流上游。
下游那边,李工头和两个汉子烧火燎猪毛,刮猪毛,整得热火朝天,又快又好。
还有四个汉子拦着玄父等所有人,不让他们靠近。
河岸边站了许多人,吵吵嚷嚷。
玄野带江雀子蹲到河边,看他打湿帕子,拧干,扑到脸上,胡乱一顿揉,眼底略过一抹笑意。
“晚上想吃什么?”
玄野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摆着河水,漫不经心转开他的注意力问。
江雀子嗓子还是哑的,茫然与玄野对视了一会儿,小声试探道:“稀,稀饭?”
玄野失笑:“中午就吃的稀饭,乖乖晚上还想吃稀饭吗?”
江雀子把帕子探进水里,胡乱搅着河水,小声道:“有稀饭吃已经特别好了……”
他在江福有家时,每顿吃的都是米粒都能数得出来的粥水。
玄野眼底的笑意染上了一抹冷,轻揉揉他头发,软声道:“乖乖,你的卖身契,我昨晚用来起火了。”
江雀子正想探手摸河底的鹅卵石,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栽进河里去。
“小心。”玄野眼疾手快把他抱正,无奈道:“怎么这么震惊?”
江雀子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惊慌的望着玄野,拽着他的衣袖,颤声问:“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玄野微怔,攥住他的手,蹙眉道:“说什么胡话,江小乖,你是我的夫郎。”
江雀子心一松,扁着唇角,又有要哭的趋势。
“啊乖,乖啊,别哭,不哭了,再哭眼睛该疼了。”
玄野慌忙站起身,顺便把他拉起来,紧张道:“乖啊,
哥哥没有不要你……走,哥带你去看杀猪。”
江雀子揪着哗啦啦淌水的帕子,被拉着走,带着鼻音慌忙道:“等,等,哥哥,帕子……”
“给哥哥。”
玄野立马慢下脚步接过他手里的帕子,单手一攥,水哗啦啦淌干。
玄野把帕子还给他,带着他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俯身笑问:“会不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