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看长公主对郡主还不如对表小姐的万分之一,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亲生女儿。”
“我要是郡主我也受不了。”
“所以郡主想把表小姐推进水里淹死也是情有可原的对吧。”
银烛实在听不下去,怒喝道:“妄议主子,该罚!”
正在洒扫庭院的侍女立刻跪下,齐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郡主恕罪。”
“都散了吧。”赵宛宁懒懒开口,毕竟她们说的也没错,她就是天生倒霉,连握在手里的东西都抓不住。
银烛还想再说什么,赵宛宁拍了拍她的手背:“我有些累了,
快些扶我回去吧。”
郡马已经上朝了,邀月院安安静静的,只余几个粗使丫鬟在外院洒扫。
画屏抱着朱红羽纱棉披风迎了上来,她手脚麻利地给赵宛宁披上系好,红色衬得赵宛宁的脸颊更加苍白。
画屏心疼道:“郡主,我已经熬了姜汤,您先喝点罢。早膳一直在炉上热着,您喝完姜汤暖暖身子就可以用了。”
赵宛宁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好,我现下有些冷,你去给我拿些花雕酒过来。”
“已经给您备了一些。”
画屏把赵宛宁扶到窗前的小塌坐下,小几上摆了几样吃食,金黄色的南瓜小米粥,圆滚滚的酒酿小丸子,做成花瓣形状的糯米糕,一笼冒着热气的小蒸包,并两碟小菜,还有一盏温好的花雕酒。
“这是郡马昨日特意吩咐小厨房做的,说是您前日多用了几筷,您尝尝罢。”
赵宛宁喝了姜汤,胃里心头一阵熨帖。她并不爱吃蒸包,那日不过是因为裴越给她夹的她才多用了两口,没想到却被裴越记下了。这时再尝,却也觉得味道不错。
银烛很快请了女医来。
画屏小心翼翼地给赵宛宁褪下鞋袜,候在一旁等候吩咐。
赵宛宁的膝盖被磨得发红,有的地方被磨破了皮,殷红的血在瓷白的肌肤上格外刺眼。
女医动作利落地给赵宛宁处理好伤口后给赵宛宁把脉,而后取来纸笔书写药方:“郡主,您腿上的伤口并无大碍,臣每日来
给您换药,不过天寒地冻,凉气入体易引起高烧,按药方抓药煎服,每日餐后一服,可强身健体。”
画屏送女医出门的时候给她塞了一袋银裸子,返回来的时候银烛正伺候郡主绾发。
清邝院早晨叫的急,赵宛宁根本来不及洗漱梳妆就被叫走了,御寒的披风也没带上,连头发都是银烛在路上拿发带简单地束起。
许是早起又累到了,赵宛宁确实饿了,她又夹了一个蒸包,那包子皮薄馅多,她吃得很是满足。
“郡主您少用些罢,再过半个时辰就该用午膳了。”画屏说道。
赵宛宁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玉箸。
银烛将赵宛宁的发绾起,却发现赵宛宁的后颈处有一小块红色的印记,她惊讶道:“哎呀,郡主您这里被蚊虫咬了,都红了。”
赵宛宁面露尴尬,她的耳朵迅速泛起红色,无措地用手指挡住那片红色,指尖鲜艳的蔻色衬得她肌肤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