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馥摇了摇头,心中暗笑凌珑的天真:“她不会邀请我的。”
那天她的妈咪和继母也会出席,董斯月也肯定会在场,她怎么可能…董斯月的名字突然闪过脑海,云馥突然陷入了沉思。
是啊,董斯月也会去,这对自己来说,不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不过,”她的话锋突然一转,“我确实挺想看看她工作的样子,这样好了,你帮我安排成宴会的服务员吧,这样就能兼顾两边了。”
“没错,”凌珑正考虑她应该以何种身份出席才合适,尽管她自荐的角色似乎有些不太适宜,但这样做既能达到目的又不会引起麻烦!
“那么,云馥,只能暂时委屈你了。”凌珑诚挚地向她道歉。
“没关系,”云馥不自觉地降低了音量,“我也想更深入地了解她,试图发现她的优点,不然总是争执,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不过,你一定要小心,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她人知道,包括她,否则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好的,你放心吧!”
不是说女人首先要崇拜女人,然后才会产生爱吗?只要云馥能改变对霍元曦的看法,改善她们之间的关系,她以后再去邀功也为时不晚。
凌珑没有说谎,接下来的几天,霍元曦应该会忙于公司的庆典事宜,加上那晚的争吵似乎确实让她非常生气,所以连续几个晚上都没有来打扰她。
尽管有佣人监视,不能外出,但没有了霍元曦的夜晚,生活还是相当舒适的。不需要为赚钱工作,不需要亲自做家务,更不用为水电费和房租发愁,自从八岁以后,她还从未享受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她不去多想,只盼时间能过得快一些,早日迎来云家公司庆典的那天!
等到那一天,她要在她的妈咪、她的母亲、她的未婚妻面前,给她上演一场精彩的好戏!至于后果…
她并非没有考虑过后果,她能威胁她的,也是唯一能威胁到她的,只有她的妈妈。
她本不应该这样做,但她的心中充满了恨意,太深太深的恨意…
这种恨意,比她夺走她的贞、操,让她沦为她的耻辱情妇还要强烈!
因为她伤害了楚茜,摧毁了她唯一的梦想与期望…她的心已如死灰,妈妈…一定会懂得她的苦衷!
这份仇恨让她夜不能寐,食不知味。
“咔…”突然,门响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的心猛地一紧,此刻应是凌晨三点,她怎么还会过来?
在她开灯之前,她迅速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熟。
她没有开灯,摸索着在床边坐下,尽管四周一片漆黑,尽管她紧闭双眼,仍能感受到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锐利,直射她的眼皮。
她不得不用力闭眼,以防自己不由自主地睁开。
“馥儿…”她只听见她轻声叹息,手轻轻拂过她的脸庞,细腻而温柔,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云馥几乎屏住了呼吸,幸好她的呼吸声较为沉重,否则她假装睡觉的样子肯定会被识破。
但她为何要这样对她?
即使她已经去了浴室许久,她仍能感觉到被她触碰过的脸颊酥酥麻麻,仿佛被静电击中。
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感受,让她一时之间无法自拔,直到床边突然下陷,她先坐上床,然后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她本想继续装睡,但她如刷子般的吻不断在她的脸和脖子上来回,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纠缠,伸手推向她的肩膀:“别玩了。”
霍元曦低声窃笑:“怎么了,继续装呀,我倒想看看你能装睡多久!”原来她早已看穿一切,之前的举动都是在逗她!
只是为了让她露出马脚,云馥有些气恼地避开目光,心中暗骂自己刚才竟然差点沉醉其中。
“动怒了?”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当然,你完全有理由生气。如果我的前女友被现女友打了,我也会感到尊严扫地,非常不快。”
听她这么一说,她瞪大了眼睛,不解其意。霍元曦笑了笑,“我去看过金楚茜了,她状况不错。”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实际上,我们以前常常打架,这点小事根本不算什么。”
这不算什么?云馥不懂她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谈论这件事,楚茜身上的伤痕,额头上的裂口,这些都不算什么?
如果她遭受同样的伤害,她还能如此轻松地说出这种话吗?
霍元曦不知道她心中的疑惑,还以为自己的解释不够充分:“金楚茜的妈妈知道她女儿的伤是我造成的…她们家不敢惹我…所以她才会对你发火!”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飞速说出的,她何时曾这样向人解释过,这已经触及了她的忍耐极限。
然而,云馥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只是说:“我明白了,睡觉吧。”
“云馥,你还在生气?”她忍不住询问,得到的却是她敷衍的回答:“我没有,真的没有。”
她漠不关心的态度立刻激怒了她,她可是头一回放下身段去金家,或许在她看来这并无特殊之处。
但这就好比让帝王为臣子牵马,需要从另一个角度去考虑问题,显然,云馥并没有这样做,她始终认为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错误的!
“是否还在生气,得看你的表现才能明白!”
“云馥,我为了你去了金楚茜家道歉,你也应该给我一些回应才对!”
她毫无预兆的动作粗鲁而放肆,好像她只是一个用交换的商品。
“霍元曦!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