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庚晔突然道,“二姐,三姐,你们前段时间是不是去过灵谷寺?”
二娘子闻言,几许意外,“你如何知道?”
三娘子不当回事的回了几句,“这有何意外,每年的这个时候祖母都会带我们去寺庙上香。”
沈庚晔听了她的话却是道,“不一样,今年是听说郡王在寺中遇到一戴帷帽的女子,似乎颇有好感,现在整个金陵都知道。”
她们素日里总在闺中,哪里知道外头的事,若不是沈庚晔今日主动提及,根本就不知道。
“郡王?”听到这两个字后,三娘子声音无端紧了一些。
在旁的四娘子瞅出异样,心里却也在暗自琢磨,那日几个陌生男子是当今郡王?思此不禁后悔自己当时为何走掉,错过了如此一个绝好的机会。
二娘子闻言却是道,“怎么,三妹,你见过么?”
三娘子自是失口否认的,“我哪里见过什么郡王。”
话虽如此,可她的心思也都不在吃饭上了,老是回想当日的事,生怕有人爆出来,于她名节上有失。
老太太罕见的问了几句,是哪个郡王?又是从哪听到的流言?沈文宣等人也一一回答。
大太太见状,又回想三娘子刚刚吞吐不一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了主意。
“应真,你出来一下。”
待吃的差不多后,大太太突然起身喊了一下三娘子,三娘子不知为何,只能乖乖起身跟了出去。
她们走后,四娘子也有些坐不住了,趁
几人聊的正投入于是也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上去,却见大太太于厅角处的葡萄架下拉着三娘子的手问个不停,三娘子脸上则俱是为难烦闷。
“快说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啊!”知女莫如母,那日在禅房等了三娘子这么久,大太太便知道她肯定又出了什么事儿,只是没想到竟还与郡王有关。
然而,任凭她怎么问三娘子都不肯松口,一是怕大太太知道她与顾宋两家的娘子无端被几个男子调戏,一时发怒从此对她禁足,二也是不想此事再传到老太太跟前,大事化了。
逼问一番后,她只松口道,“遇是遇见到,却非我,而是另一个戴帷帽的女子。”
“另一个?”大太太又问,“你可看清了对方什么样子?”
三娘子支支吾吾,哪里肯说对方戴的正是自己遗失在原处的帷帽。
大太太见她半天说不出个什么,也失去耐心,只是,临去之前细细嘱咐了一番,“倘若他日有人提起,你就说那个女子正是你。”
“为何?”三娘子惊呆了。
大太太却是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只管照为娘说的去做就是,要知道那人可是郡王啊,如今他满城寻那个戴帷帽的女子,这等天大的好事,你不认,自有别人去认。”
听完大太太的话,便是躲在一旁的四娘子也莫名一阵心跳。
是啊,这可是被郡王瞧上的一件天大喜事……
思此,她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分明还在犹
豫烦闷的三娘子,这等好事,她不要,自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