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远听了连忙呵斥道。
“你胡乱说些什么?十一挣钱已经很辛苦了,有吃的饿不死就不错了。”
温夫人沉声道。
“之远,纯儿说得没错,你凶她做什么?”
温之柔不耐烦地插话。
“吃饭,说那些做什么,之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挑三拣四的。”
温之衡一直沉默,看着旁边的陈十一,镇定自若地吃着饭,仿若他们谈论的与她无关。
她怎么了?
昨儿还好好的?
“还有别的吗?明天我一并弄回来。”
陈十一轻言细语地话终止了他们的吵闹。
她转头问了温之柔。
“小姐,还有碎布吗?”
“有。”
“我要几块。”
她跛着脚把柴房里的柴收拾到屋檐下面,打扫干净后,把门板搬在柴房里,以后她便睡这。
之前剩了点鸡窝草,捣烂后敷在脚腕红肿的地方,她咬紧牙关,取了布死死绑住,休息一晚,明天,应该会好很多的。
门外,高大的身影遮了外头月色微弱的银光。
温之衡蹲了下来,要帮陈十一上药。
陈十一连忙用手挡住。
“已经上好了,大少爷不必费心。”
看不清温之衡的神色,但他的话里似乎带来一丝懊恼。
“你被人打,脚又受伤,为何不同我说?”
陈十一轻笑了一声。
“我动作这么明显,以为你们看得到,都是小事情,休息个两天就好了,何必多说,显得自己多想讨人怜爱一般。”
“你在怪我?”
陈十一心想,她说的话里有埋怨吗?
“大少爷,你摸过我的头后的手,反反复复搓洗得通红,你背我回来的晚上,恶心难受得在溪水里把皮都泡皱了,你同我每讲一句话,不知道要忍过多少的傲气和屈辱,才能低声下气,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为难自己。”
“我并不会因为你的薄待而怨恨,我也不会因你多说几句关心的话而感恩戴德,所以,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就如一开始,你对我的嫌弃。我是你们的丫鬟,我的身契在侯府,我会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