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戴好?手套,听见?水好?像烧开了?,顾澜清转身去厨房取了?热水壶,又回去卫生间,将冷水和热水混合,调试成合适的温度。
林知韫满心满眼都是窘迫,踱步过去,在门边看着她的动作。
总觉得有些熟悉。
顾澜清同她招手,“来吧。”
“我自己来吧。”林知韫艰难褪下手套。
顾澜清望了?眼她仍旧泛红的手指,柔声道:“冷热交替,对皮肤不好?的,而?且容易生冻疮。”
又加了?个理由:“你自己洗睡衣也?容易打湿。”
等林知韫低下头任她的手指在头皮轻抚,任她浇灌温热清水时终于意识到是哪里熟悉了?。
是这个场景熟悉,这个姿势熟悉,这双手乃至水温都很熟悉。
林知韫的心脏忽而?被回忆中的温暖部分?包裹,想起梦里春天?和夏天?的记忆碎片。
可今时不同往日?,所思所想也?不同于往昔。
林知韫被她抚过之处,都泛起些麻,又有些痒。
呼吸也?不自然,终归是有些僵硬。
林知韫的发质很好?,乌黑柔顺,几乎不用做太?多的护理。鬼使神?差地,顾澜清注意到她发边的娇小耳垂,此时泛起粉红,娇嫩可爱。
顾澜清有意想留住这来之不易同她共度的时光,将热水一点点地浇灌在她头上。
许是林知韫也?深陷于回忆的温柔之中,并没?有发现她有意地拖延时间。
空间静默,四下只余时不时出现的水流声。
谁都没?打破这份宁静。
终于水快用完,林知韫头发上再次生起的泡沫也?清洗干净。
还有她耳垂上的粉红。
顾澜清有意无意地将热水浇灌上去,似有若无地轻抚。
林知韫不自觉发颤,偏头想要躲过,耳垂却被她轻轻捏住。
“别动,有泡沫。”
许是长时间未说话?,顾澜清的声音略显喑哑。
林知韫顿住,由着她轻抚清洗,只觉得由着她洗耳垂比洗头发更加难熬。
两只耳朵洗完,顾澜清又取了?一旁的紫色干毛巾帮她拭去水滴,刚一触上,就被她抬手抓住——
林知韫抓歪了?,没?抓住毛巾,反而?抓住顾澜清的手。
像那急切的登徒子?。
顾澜清微微一怔,却见?林知韫小脸骤然变红、匆匆将手松开。
顾澜清终于弯了?眉眼,心底似也?被热水浇灌,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