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念刚进入原主身体,就感觉下颌被一只手捏的生疼。
手的主人容貌俊美,头戴金冠身穿宝蓝色蟒袍,通身贵气逼人。
“你是怪本王没有满足你?”梁珩嘴角噙着一丝凉意,语气却充满能让女人脸红心跳的调笑味,“倒是本王的失职。”
曲念跟原主保持一致,满脸通红地往后缩,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
表面上害羞又期待,实际上曲念在冷静观察梁珩。
而梁珩,眼里只有居高临下的审视,以及隐隐的嫌弃。
真可笑,这男人。
原主与梁珩成婚两年多,别人都以为他对她情根深种。
没有人教,原主什么都不懂,一直因为没能有孕,越来越焦虑害怕和自责。
前段时间她才震惊地知道,她和梁珩根本没有圆房。
趁着今天难得的独处机会,在去参加宫宴的马车上,她终于鼓起勇气,忍着害羞问起这事。
接着,梁珩就亲过来,从未与人如此亲密的原主,被彻底糊弄过去。
看梁珩样子就知道,他觉得这个吻他吃亏。
曲念也觉得吃亏。
她恶心这人。
在即将亲到之际,她惊呼:“蚊子。”
一巴掌拍就往他脸上拍去。
“啪”的一声脆响,毫无防备的梁珩脸颊一阵热辣辣,特别陌生的感觉。
他先是不可置信,接着便是大怒:“曲念恩,你发什么疯?”
“有蚊子。”曲念紧张道。
梁珩捏住她的手腕翻过来,纤细的手除了分外红,干净无暇,他声音森冷,“在哪?”
他的宝马香车,一点灰尘都不会有,会有蚊子?
这辈子,父皇母后都没打过他。
他一点点用力,计划都被他抛诸脑后,只想把这手掐断。
“掉了。”曲念忍着疼寻找,直到光芒一闪,她才道,“找到了。”
梁珩冷笑,他就看她怎么演。
却见曲念弯下腰,捏起什么东西:“看。”
小小的身子,几只细若毛发的长脚,是一只存在感极强的大蚊子。
若是被咬上一口,必然要起一个大包。
梁珩一愣,她真是为他拍蚊子,只是情急过于用力?
不过很快他就想到,虽然没有被蚊子咬,却被打一巴掌。
还不如被蚊子咬!
一时间,他都分不清打扫马车的奴才,和情急拍蚊的曲念恩,哪个更该死。
正觉心火腾腾冒,曲念才注意到他的脸颊,眼睛一点点红起来,“妾身是不是打疼您了?”
“……没有。”梁珩否认得又强硬,又憋屈。
笑话,他堂堂大雍国瑞王,众所周知的武功高强,会被一个深宅妇人打疼?
“可是您的脸……”曲念眼里盈满泪水,满满的心疼和懊悔。
“不准哭。”梁珩烦躁。
曲念被吓的一颤,眼泪反而流下来,冲开脸上厚厚的脂粉,形成浓墨重彩的两条水痕。
梁珩嫌弃的退开,虽然每次见她都妆容齐全,却不知居然这么浓。
庸俗!
不像檀儿,从来只会略施脂粉,也不在意脂粉首饰这些外物。
明明是两姐妹,却天差地别,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会有什么样的女儿。
马车一刻都呆不下去,梁珩站起来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