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不用上班,宋时薇为自己准备了一份精致的早餐。
她细细品尝着。
“叩叩——”
拐杖轻敲地面的声音响起,腿脚不便又看重体面的陆砚沉慢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不仔细打量都分辨不了哪条腿是瘸的。
他脸色不太好看,身上穿着皱皱的高定西装。
“为什么不帮我熨烫衣服?”
“我的早餐呢?”
在过去无数个日夜里,宋时薇不仅要帮他的北川集团设计珠宝,还要事无巨细地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一日三餐变着花样亲手为他做养胃的饭菜。
没有一天落下。
他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了。
宋时薇失笑:“陆砚沉,你的事情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你忘了吗?柳枝月才是你的未婚妻。”
陆砚沉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露出别样的情绪。
“你吃醋了?”
宋时薇早已不再被他的喜怒哀乐牵动,也不想再猜测他的所思所想。
“在乎才会吃醋。”
“陆砚沉,我怎么会吃你的醋?”
陆砚沉不可置信地盯着她,阴郁、疯狂在眼底交织。
“不在乎?宋时薇,你爱了我七年!”他挥起拐杖将桌面上的花瓶扫落在地,满地狼藉。
宋时薇目光轻轻落在那个他们一起做的陶瓷花瓶上。
“爱过不代表会一直爱。”
“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陆砚沉却好似松了一口气:“你果然是在吃柳枝月的醋!你觉得我跟柳枝月在一起后,就不爱你了?”
他黑黝黝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
“薇薇,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她当然知道,99%的好感度不会作假。
爱又怎么样?他最爱的是还是柳枝月。
不,他最爱他自己。
之前每一次,宋时薇都自作多情地相信他会选择她,现实总是毫不留情地还给她巴掌。
敏感偏执的陆砚沉认定了她是在吃醋,嗓音竟有几分愉悦。
“薇薇,继续到北川集团上班吧。”
“给你设计师的职位。”
他总是这样,打一棒子,又给颗甜枣。
让她放不下那微弱的希望。
想着即将完成的作品,宋时薇退了一步:“我做完工作交接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砚沉想让她再次回到北川集团的消息泄露出去,传到了柳枝月的耳朵里。
她气势汹汹地找上了门。
一改在陆砚沉面前的柔弱顺从,趾高气扬地瞪着她。
“宋时薇,你以为你还是a大校花吗?”
“根本没人敢承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