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人已经被吓死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去验收结果。
“有事给我打电话。”
傅西城应了一声,随商伯一起离开。
确定傅西城离开后,程沐烟找了护工照顾程若棠,准备回绿城玫瑰园。
刚出医院,正要打车,一辆车停在她身边。
车门打开,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从车里跳下来。
没给程沐烟反抗机会,动作娴熟的把她双手往后一背,束缚。
抬腿一踹,便把程沐烟踹趴进车里。
程沐烟头撞在椅背上,头晕目眩之际,头被人狠狠扯住。
“啊!”
在凄厉的尖叫声中,她被拖拽上了车。
被迫仰起来的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是苏听晚!
她来向程沐烟讨债了!
程沐烟在看清是苏听晚后,眼底的慌乱害怕瞬间从眼底褪去。
她毫不畏惧,挣扎着坐起身,眼皮上挑,看着被折磨了一天一夜,一脸憔悴苍白的苏听晚。
命可真大!
竟然没事出来!
不用说,一定是傅老太婆把人给放出来了!
心底的愤恨不甘在扫到苏听晚她缠着纱布的手指。
想着昨晚她在门内对着门外苦苦哀求的那一幕,心底畅快极了。
内心情绪翻涌,面上却没表露。
她有恃无恐,茶里茶气地说道:“听晚,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放开我!
你也知道西城他有多爱我,若让他知道你刚被放出来还没学乖,又跑来欺负我,他一定会生气的。”
“他一生气,又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怎么?昨天被西城关在地下室和老鼠亲密相处了一天一夜,还不够吗?”
程沐烟满眼的炫耀得意,昨晚西城的所作所为,她更加确定,她在西城心中的位置。
此时,故意字字往苏听晚心口扎,想要看她破防。
苏听晚听到地下室和老鼠,眼底已无半点恐惧惊慌。
她面如寒冰,眼底一片冷色。
若是那个深爱着傅西城的苏听晚,此刻一颗心怕是被程沐烟扎得鲜血淋漓了。
可,昨晚——
在她因为极度恐惧,打断自己的傲骨,对傅西城说出那句“求他”。
而他,为了给程沐烟母女出气,无视她的哀求,残忍地转身离开,把她丢下,任她在恐惧的深渊里饱受折磨的那一刻。
她深埋在心底最深处对傅西城的那丝光,灭了。
八岁那年,那个像光一样照进她生命里的少年,被傅西城亲手杀死了。
苏听晚冷笑着,突然伸手掐住程沐烟的下颌,用力一推。
“砰”一声,程沐烟后背重重撞上车门,苏听晚把她死死按在车门上,“说到昨晚,程沐烟,为了陷害我,你还真舍得下血本,狠到连亲生女儿也能利用伤害!”
“苏听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那么爱糖糖,怎么会舍得伤害她?!”
程沐烟一脸厉色地打断苏听晚的话,义正言辞,“明明是你心思恶毒,找人伤害我跟糖糖,那人也证明了是你,你竟然还……”
“程沐烟,我没录音,傅西城也不在,不必演。”
苏听晚冷笑着打断程沐烟的话。
正在表演的程沐烟明显一噎。
刚刚听到苏听晚突然主动提昨晚,她的确想到苏听晚要故技重施。
像在望橙楼时一样,设计让她亲口承认。
苏听晚嗤笑出声,手一甩,把她甩到后车座。
嫌弃地拿出纸巾擦了擦碰过程沐烟的手,丢进垃圾筒里。
程沐烟被羞辱,面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