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洲此刻像一只盛怒的豹子,一夜紧绷的神经在亲眼看到她和白越在一起时骤然断裂,遭到背叛的嫉妒和愤怒如凛冽的冰刃将他的心千刀万剐!
他把她抵在墙角,捏着她的下巴问:“你告诉我,你整晚跟他在一起都做什么了?”
脑子受了伤还迫不及待地去找白越,她是有多想他?
白越对她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白越爬起来,鼻子和嘴都出血了。
“傅砚洲,你有事冲我来!你是不是也像这样把筝筝的头打破的?”
“白越,别说了。你受伤了!疼不疼?去医院吧!”
程筝急切地看向白越,身体朝他倾去,却被傅砚洲困着不放。
傅砚洲露出阴鸷的笑,在她耳边说:“看把你急的。我要是打死他,你都要跟我拼命吧?”
“不……”程筝怕他言出必行。
他们让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简直太容易了。
“傅砚洲,我们是同学,筝筝也是你自愿娶的,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对她?你以为除了你之外,筝筝就没人要了吗?我今天就是想告诉你,在你眼里,筝筝什么都不是,你可以肆意欺负她;但在我眼里,筝筝是最值得爱的女孩子!你如果不珍惜她,我就让筝筝跟你离婚,我娶她,让她像个小公主一样被疼爱……”
他的话被傅砚洲又一脚打断!
质地上等的尖头皮鞋让他整个人越发高大纤长,可同时教训起人来也十分厉害。
“傅砚洲你疯了!你放了白越!”
程筝歇斯底里!
在这个世界上,白越给她的情绪价值甚至比程林都要多。
白越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可她自暴自弃的这几年,逐渐步入大龄剩女的行列,白越拍着胸脯跟她保证:她剩不下,有他兜底呢!
如果不是傅砚洲暗算她,她也许真的会嫁给白越,后半辈子活在白越建立的舒适圈内。
傅砚洲被白越那些话激得红了眼,见程筝情绪激动,脸色苍白,额头上的纱布都快折腾掉了。
他寒着脸拦腰抱起她,对徐洋吩咐:“让他以后离太太远点,不听话,你就想办法让他听话。”
徐洋点头:“是,傅总。”
只要不对太太下狠手,事情就有转机,徐洋也就没有顾虑了。
可程筝听了死活不准!
她不能忍受白越受到伤害,更不能允许因为她让白越受到伤害!
“傅砚洲,我跟白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两个认识二十年了,如果要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
傅砚洲手臂收紧,“二十年的感情呢,没发生什么还真是贞男烈女啊。”
“你别太过分了,不要为难白越!”
“那好,我给你个机会。”他低下头问,“你们两个这一晚干什么了?你说清楚我就放了他。”
“筝筝!”白越摇摇头。
程筝当然知道不能说。
“呵,这么听他的话?程筝,到底哪个是你男人?嗯?”
傅砚洲冷冷扫一眼身后,徐洋和他手下两个人刚要动手——
“砚洲,算了吧,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踏着楼梯缓缓走上来。
梁晖时。
傅砚洲不悦道:“你怎么来了?我和他的事,你不要管。”
程筝此时冷汗涔涔,天旋地转,头剧烈得疼。
她听见梁晖时低声对傅砚洲说:“得了,你打白越,比打程筝自己还叫她恨你。我们都是同学,又不是什么不认识的人,只许你有自己的圈子,就不准她交朋友了?砚洲,你这占有欲太可怕了,程筝是嫁给你,不是卖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