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筝觉得没劲,有高衍兰从中调和,应该也吵不起来了,于是她兀自上楼,远离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虞湘湘却怎么肯放过她?
她眼尾一直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眸中散发着嫉恨的幽光。
起身来到傅砚洲身边,她悲戚地低语:“砚洲,我身体不好都是因为你,你和干妈一直希望我健健康康的,可是她,她咒我,说我不得好死。砚洲,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程筝隐约听着她又去傅砚洲那里挑拨。
她上了楼,推开卧室门。
一个外人,联合她的婆婆和丈夫来对付她。
她摇摇头,这偌大的傅家,真是可怕。
也不知道楼下那母子俩是怎么安抚虞湘湘的,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房门被推开,男人一手解着领带,一手按着眉间,似乎十分伤神。
见到他进来,程筝也不吱声,自己坐在沙发上喝点水休息。
傅砚洲走过去贴着她坐下,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程筝皮肤窜过一阵战栗。
见他抬手,她条件发射地用手去挡,然后逃似的从沙发上躲开。
她转身,隔着茶几看他,眼中全是戒备。
她看到傅砚洲保持着抬手的动作,眉头拧成一个结,脸上有些不可置信。
程筝的眼神偏向别处。
没办法,那一巴掌确实对她有阴影了。
“过来。”傅砚洲盯紧她,手伸向她。
他就稳稳地坐在那里,可带给程筝的压迫一点都不少。
两人僵持着,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程筝当然是有多远就离他多远。
“筝筝,乖,过来。”
傅砚洲又重复了一遍,极有耐心地等着她。
程筝哑着声音问:“有什么事,就说……”
“过来!”他的语气严厉了起来!恐怕外面的人都会听见。
程筝肩膀一抖,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人没等挨到沙发边上就被大力拽过去,跌倒在男人怀里,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让她有种怎么都逃不过的错觉。
她想起来,却被傅砚洲搂紧腰,让她牢牢坐在他的大腿上。
刚与柔的贴合让两人之间的温度升高,肉体相触仿佛有电流窜过,酥麻感和男女之间那股相互的渴望让程筝越发想逃。
可她挣扎得越厉害,傅砚洲用身体洒下的网就越是收紧,她甚至感受到他的唇齿开始在她脖颈间啃噬。
“你有事就说!”她捂住自己的身体,不肯让他碰。
傅砚洲压制住身体上的冲动,头埋进她脖子里粗重地喘息。
这声音让程筝感到恐慌。
缓和过后,傅砚洲恢复平静,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我约了明天去看中医,你请下假。现在就请。”
他摸出她衣服口袋里的手机。
程筝皱眉。她以为他要为虞湘湘来向她发难,结果他要说的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