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最亲密之人的心声?所以刚才都是陆寒渊和陆之濯的心里话?
想明白这点的姜意婉心脏骤然撕裂一般,眼睛也泛上雾气。
她眨了眨眼,将泪意与痛意都强逼回去,用手撑着桌子站起身。
“殿下,臣妾身体不适,就先回去了。”
陆寒渊见状,慌忙起身担忧地将她搂入怀中:“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他说着冲亭子外伺候的宫人喊道:“快,宣太医。”
他眼里的焦急几乎要溢出,好像这么多年来的爱意从未变过。
可姜意婉却听见他的心里在叹气:“阿婉真是变了,竟也学会用装病的法子来争宠了。”
她痛彻心扉,可陆寒渊却认为这不过是她争宠的手段。
姜意婉下意识推开他想要自己离开。
刚走出一步脚下却被什么东西一绊,随即一个踉跄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下一秒,剧痛传来,她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姜意婉再次醒过来,已经回到了东宫的寝殿。
头疼像是要炸开一般,她抬手摸去,却只摸到了厚厚的纱布。
努力回想起昏倒之前发生的事,她终于想起,在她要离开前,是旁边的温雨瓷伸出脚绊了她一下。
不然她再如何失神,都不至于如此狼狈。
她用力攥了下被子,旁边传来稚嫩又沉稳的声音:“母亲,您醒了。”
姜意婉往旁边看去,只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椅子上,是陆之濯。
陆寒渊不见踪影,不知道去了哪里。
姜意婉看着陆之濯,心底涌上酸涩。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这种时候,竟只有他陪在自己身边。
她动了动干涩地唇,哑声唤道:“濯儿!你……”
然而陆之濯却皱眉打断他:“母亲,我以为您是知晓分寸的,没想到您和皇爷爷后宫那些妃嫔一样,为了争夺父亲宠爱不择手段。”
姜意婉一愣,强忍痛意愕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之濯还不及她腰间高,小小的脸上却满是严肃。
“我知道你不满父亲对雨瓷姑姑好,可再好也动摇不了你正宫的位置。”
“父亲以后登基,避免不了三宫六院,宠幸别的妃子,母亲身为皇后,要有一***的气度,心胸也应该宽广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