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不愧是魔教妖女,果然特娘的会搜魂之术。
顾湘竹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松动,便轻叹一口气道:“我也很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我也不知道,因为你父皇与我们谈合作的时候,你母亲已经死了,你父皇说的是身有隐疾导致难产,但我并没有确切的信息,所以我只能这么告诉你。”
这手段属实有点恐怖。
但这。
赵辞咬牙道:“你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
顾湘竹顿时眼角一抽,一个怒气控制不住,一脚踹在赵辞肚子上,若不是黑绸绑得紧,他整个人估计都弓起来了。
顾湘竹淡淡道:“这是杜鹃的幼鸟,寄居在其他鸟的巢中,刚才你看到的便是它的记忆片段,若你将这魂雾炼化,它一生经历的东西,你都能够感同身受。”
顾湘竹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下一刻双眸之中便焕出一丝神光,在神光接触到幼鸟的瞬间,它的身体便僵了一下,随后便有一团白雾飘出。
顾湘竹静静地看着他,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忽然扬起一丝笑容:“你不用假装出这副恶狠狠的模样,其实很多事情你已经猜出来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你们的关系根本不用挑拨!”
顾湘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把你制成我的傀儡,轻而易举!”
她意有所指地补充道:“但你不要以为,你父皇仍然是你心目中的慈父!”
顾湘竹反问:“怎么?你想赌一赌?”
顾湘竹淡淡一笑,眸中神光再现,这下化作一缕轻雾,钻入了幼鸟体内。
她没有编造坏的结论。
赵辞心头微寒,却冷哼一声:“放我一命的是你,不敢赌的人分明就是你,现在却问我想不想赌一赌,你不觉得你强装主动的样子很好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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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娘们修为有些恐怖,隔空取物不说,力道竟然能控制得如此精准。
她淡然道:“你说的不错,杀了你的确会让我有不小的麻烦,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不敢杀你!我之所以停手,只是觉得你我并非敌人,不必走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你恨我么?”
顾湘竹似乎很喜欢他这个表情:“你远比你表现得要聪明,这一点根本不用在我面前掩饰。”
顾湘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当然恨!但远远没有你表现得那么恨,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只有你这样表现了,才能心安理得地将所有的恶安在我身上。但其实,你心里清楚,我根本不是恶!”
顾湘竹忽然感觉他有些可怜,点点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赵辞:“……”
赵辞脸上多出了一丝被人戳穿的赧然,别过头去低声道:“都说了这是试探了一部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知道她没有吹牛逼。
完璧之身啊!
赵辞面色微凛:“你这是干什么?”
而将魂雾注入其他躯壳,也会伤害自己的本源,而且哪怕完全理解别人的行事风格,想要扮演得天衣无缝也是极难之事。
摔到地上。
吭哧吭哧好像在顶着什么东西。
于是便不再逼问,只是嘴唇微翘:“不论你为什么这么做,都说明你对我的恨意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强!因为你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的关键,在于你父皇的拍板同意!”
赵辞忽然有些窘迫,梗着脖子道:“刚才我忘记了,其实这也是试探的一部分,我只是为了试出你的来历,你真实身份是滇南人对吧?”
她心头戾气已然一扫而光,因为她终于重新拿回了主动权。
“哦?为什么一定要让你死?”
模糊的影像中,似乎有大鸟在给它喂食。
顾湘竹忍不住微微点头,这个便宜儿子居然没有被唬住,这么快就现了自己的语言漏洞。不过也是,若是没点脑子,也不会唬自己这么久,这个人真的不笨!
赵辞低哼了一声:“嘴长在你身上,随便你怎么说!”
很快顾湘竹就跟着跳了下来,旋即地板便合了起来,而墙壁的烛火也倏得点亮。
甚至因为被戳穿,而心虚地别过头去。
顾湘竹笑了,直接替他下了定论:“因为你也没有完全信任他!你需要紧紧攥着这炼酒工艺,作为谈判的筹码,保住你自己的小命。”
赵辞啐了一口:“不是敌人,难道还是朋友?我知道你有的是手段来控制我,但你等着,只要我一有机会必定向父皇告你!届时,你必死!”
顾湘竹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给我做菜?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