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姥姥。”
胡媚儿笑着将瓷瓶接下。
这狐糜香丸,并不是什么稀罕宝贝。
但此物擦拭在身,通体生香,添媚入骨,可蛊惑人心,且有催情之效。
若是流传到了长安,必定是贵人们争相竞强之物。
“先不必谢,你回头告诉那群野狐,这几日再加把劲儿,争取让东陌巷尽早腾出来地来,如此一来,狐庙便能马上盖成。”
胡老太叮嘱道。
“姥姥,放心好了,事已成了大半,回头康祭酒定会褒奖我们。”
胡媚儿应允道。
……
入夜时分。
月上柳梢头。
这刺史府院里,早已摆上了供桌,周刺史更衣完毕后,便一脸虔诚走到案前,手捧三炷香,放在香炉里。
伴随烛火缭绕,烟气升腾,那尚在城隍庙里的韩湘子忽得心血来潮,喜道:
“岐州刺史这股东风终于来了!”
“城隍大人,小道去也。”
他转头便与岐州城隍辞别。
话落,就见韩湘子化作一道青烟,出了城隍庙,在府城飘荡了一会儿,最终落在那刺史府的院落里。
那周刺史此时正在持香弯拜,忽得见院头之中,烟云一荡,蓬气生霞,定睛一看,一年轻道士头戴毗蓝巾,面容昳朗,于月色之下骤然现身。
周刺史见此情形,不由得满脸愕然,十分吃惊。
定了定神,才上前问好:
“在下岐州刺史周宴,见过仙师。”
“周刺史言重了,贫道并非仙师,只是一方外之道罢了。”
韩湘子稽道。
“似这般霞举化云而来,不是仙师是什么?”
周刺史呆住了,蹙眉问道。
“区区法术尔,不值一提。”
韩湘子朗笑一声,便道:
“周刺史不请贫道入屋相谈?”
“仙师,请!”
周刺史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伸手示意。
见周刺史执意要称呼自己为仙师,韩湘子也不强行让他改口了。
随他入了大堂,周刺史立马吩咐下人去沏茶来招待韩湘子。
值得一提的是,未几这送茶之人进来。
韩湘子定眼一瞧,正是当日那看门的仆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