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可以,我明天再来。”
李凌云:“你是哪个村子的,我可以送货上门。”
以前家里没有马车,无法送货。
再者,都是陈海华过来拉货,根本就不需要她亲自送过去。
两位大叔空手而来,也没法带走那一副大的棺材。
大叔留下了地址—黄村,便匆匆走了。
第二天中午,李凌云和铁柱如约来到黄村。
一进村子,迎面感受的就是那种萧条悲凉的感觉。
跟他们岩风村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此时的岩风村,老人在家生火做饭,炊烟渺渺。
田间地头全都是春耕的村民,人影攒动。
孩子们跟着父母在田间玩耍。
有条件的家庭,还会给孩子买纸鸢,他们时而追逐着,时而打闹着,一片欢声笑语,大人们甚至忘了手中的活计,向他们翘首观望,到处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而黄村,却给人一种破败悲凉感觉,感受不到这是充满绿色的春天,更像是清明时节的那种悲伤,十分的压抑。
中午正是饭时,整个村子的炊烟极少。
难道他们都不用吃饭吗?又或许早就吃过了?
路上也几乎没什么行人,地面上还有新旧不同的纸钱,数量还不少,做这一行的一看就知道,这个村子这段时间办了不止一场丧事。
有人瞧见进村的马车,上面还拉着棺材,摇摇头,叹了口气,随后回屋,也不打听是谁家买的,似乎见怪不怪的样子。
一路上,见了几户人家都是如此,李凌云坐在马车外,捕捉到那几户人家的神色,深思不语。
铁柱皱眉:“这个村子什么死气沉沉的。”
李凌云:“看路面,刚刚办了丧事,大家还沉浸在悲伤中。”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凌云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陈海华一脸诧异的看着李凌云。
“陈叔,怎么是你?”
李凌云也一脸诧异的看着陈海华。
陈海华叹了口气:“刚刚有一个才20岁的小伙子,突然就走了,刚好家里的棺材还有,我就拉过来让他们先用,你们来这是…。”
李凌云指了指马车:“跟你一样,而且还有一副是小的,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陈海华:“是的,我正准备回去找那几个老伙计。”
这里的风俗就是这样,都要找法师做一场法事。
两人没闲聊几句,李凌云疑惑的问道:“陈叔,我看路上到处都是纸钱,这个村子有这么多老人去世吗?”
陈海华:“你可知道我这几天拉的棺材都去了哪里吗?”
李凌云皱眉:“莫非都进了这个村子?”
陈海华点点头:“确实,这个村子有点玄乎,去世的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更奇怪的是,他们都是吐血身亡。”
这些不用刻意的去打听,因为做法事的时候,村民们都会在一旁闲聊,这一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翻出来,想不知道都不行。
李凌云:“难道他们没有去找大夫吗?”
“找了,应该说整个清河县的大夫都看过,根本没有用,一旦发现咳嗽,也就是七八天的事情。”
李凌云第一反应就是:“莫非得了瘟疫?”
陈海华摇摇头:“不清楚,看过的大夫都说得的是绝症,根本无药可医,再后来,只要听说是这个村子的,医馆全部拒收。”
李凌云:“有没有报官?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应该让官府插手,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可能一个村子的人,十分突然都得了这种病!
再发展下去,大家都人心惶惶的,说不定会产生更大的影响!”
大夫说不是传染病,那为何接二连三有人得了这种病?
而且是一种急病,根本就没有医治的机会。
陈海华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他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这些信息也是村民们闲聊的时候听到的。
李凌云突然想到,昨天两位大叔去过他们家,她全程都没有戴口罩,之后又跟家里人同吃同住,如果是传染病,那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李凌云叮嘱陈海华:“陈叔,万一有不适,记得一定要找我,切莫抱着侥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