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夏渔是在这个方向,傅松声往前爬,看到了被手榴弹炸烂的山头。
山头都这样了,那她这个人……
叶老师的声音在耳麦里响起,傅松声却没有回应,他在找寻着夏渔的踪迹。
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大型行动,也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凶恶的敌人,更是他第一次碰到队友死在他面前。
哪怕是碎片也好,让他找到她吧。
“拉、拉我一把。”
虚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一只手从碎石堆里伸出来,夏渔全身都疼,没有力气再推开身上压着的石头了。
在认出是手榴弹后,夏渔当机立断地往下跳,她以为她躲过了,但冲击力将炸毁的山头往她这边倾斜。她的大腿被打中,来不及反应,就被压在了下面。
带着冷汗的颤抖的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夏渔被人从碎石堆里挖了出来。
“行动怎么样了?”
耳麦里,叶亦晴还在呼唤他,傅松声回应了对方,也回应了夏渔:“一切顺利。”
“下次别这么咋咋呼呼了,你吵得我耳朵疼。”
“那是你耳朵流血了。”
“哦哦,原来如此。”
傅松声低下头看这个仅仅见过几面却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女生,他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看着她脸上的血迹,说:“我好像,见过你无数次。”
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在未曾经历的过去与未来。
夏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诚恳地说:“比起说这个,我觉得你更需要给我叫救护车。”
听到她这么说,傅松声突然笑起来,他握住她的手:“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那就好。”
夏渔安心了,她刚想闭眼,忽然想起叶姐教导过她的话,她琢磨了一下,开口问:“你刚才,是不是想吻我?”
被戳穿心思,傅松声赧然:“对不起。”
“你为什么道歉?”
“我冒犯了你。”
在那一瞬间,他真的想吻下去,但良知制止了他。在没有询问对方意愿之前,他有这种想法都是一种不尊重。
亲吻能有什么好冒犯的?不就贴贴脸吗?
既然他都道歉了,一向宽容的夏渔表示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谢谢。”
战斗结束,但行动还未结束,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押送罪犯,大家都有得忙。
却不知东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