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如恭敬不如从命地接过冰淇淋,笑嘻嘻地吃着。
“好甜呀!”
白水如含着一口冰淇淋,也不知因何赞叹,带着些促狭挑眉向身旁的男人。
“老板是想为未来老板夫人洗手作羹汤吗?”
男人顿住动作,扭头极认真地看着小姑娘,一字一句地问:
“你说,她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
“下厨亲自为她做饭吗?为什么会不喜欢?”
“她曾经不辞而别……”,男人说着低下头。
白水如觉得自己仿佛能看到墨镜后,黑火眠眼底里的落寞,渐盛似夜空中五光十色的焰火,繁盛之后即落寞。
“或许是误会?或许,她有什么无法和你言说的,呃……”。
白水如含着小勺,搜肠刮肚终于蹦出一个词:“恐惧?”
至少她当时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的暮弦。
“恐……惧?”
黑火眠正揪着心,细细咀嚼其中含义,就见一个女佣捧着高到足以遮挡双眼的一叠精包装蔬菜,慢慢走进厨房。
“我帮你。”
白水如赶忙上前,小心取走最上面的几盒,“咦,你是新来的吗?”
戴着口罩的女佣点点头,“是,我是来替班的。”鸡手鸭脚地把蔬菜放进冰箱里。
“我就说嘛!庄园里的所有人我都认得,尤其是厨房区的。”
白水如在旁边帮忙递着蔬菜,悄声提醒:
“张姨她们一般把白芦笋放第二格。噢,白地菇就放那。”
“……谢谢。”
“你也不是第一次顶班了吧?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是啊,好几次了。”
黑火眠闻言,下意识看向女佣,又听得白水如道:
“难怪,我就说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白水如吃好最后一点冰淇淋,把勺子和高脚玻璃碗放回中岛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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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佣道谢,拿起冰淇淋碗和勺子转身就要去洗。
“哦,勺子不用洗了,我待会拿它来喝汤就好。”
女佣转过身,点点头,将勺子递回给白水如,退出了厨房。
厨房外。
“我就和你说这小姑娘能处。”
黑湛泽一手抱着幺子和油条,紧了紧揽着爱妻嬛腰的手。
荆佑羲略略抿唇,摇了摇头。
“是这样没错,可是咱儿子不是还没确认她是不是小毛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