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长,您受伤了,不能去啊!!”
李骥与耿明抱住刘继隆,阻止他再上前线搏杀,却被力大的刘继隆扒开。
他怒目瞪着二人:“照顾好张昶!”
话音落下,他便冲向了前方的队伍中。
此刻,张淮深他们已经领兵接替了马成他们,数十余名沙州将士硬生生顶着百余名番兵冲向城门楼。
番兵队伍不断后退,任由那小节儿不断呼喊,也难以止住颓势。
刘继隆提着长枪从队伍中挤进去,张淮深瞧见这一幕不由大骂:“刘继隆,滚回去!”
“我要替我兄弟报仇!”
“娘贼的,我让你滚回去!”
刘继隆杀红了眼,试图冲上前去,却张淮深狠狠拦住。
“这是战场,头系腰间的地方,你当塘骑的时候就该知道!”
“娘贼的!你给我滚……”
张淮深试图骂醒他,却见后方涌来了大批番兵,脸色一沉。
此刻刘继隆还试图冲上前去,却被张淮深抓住了披搏。
“你给我转过头去,瞧瞧后面是什么!”
刘继隆回过头,便瞧见了一名甲胄华丽的吐蕃将领,率领百余名重甲番兵朝另一个方向杀来,将那个方向的沙州将士杀的节节后退。
在那方沙州将士身后,还有着负伤退下的马成等人。
“滚回去,护住你那群弟兄!”
张淮深推开刘继隆,而经过这一番胡闹,刘继隆也清醒了不少。
他知道自己刚才冲动了,于是咬紧牙关,拎着长枪便往回赶。
瞧着他背影,张淮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目光也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城门楼。
唯有拿下城门楼才能拿下城门,决定胜负。
“十二团的将士殿后!”
“淮深不可!”
张淮深方才下令,张淮溶便作势拦住了他。
“现在拿下城门楼才是关键,后方番兵交给殿后的弟兄就足够!”
“荒唐!”张淮深破口骂道:“仅凭他们十余人,如何拦得住达扎鲁布亲率的精锐。”
“淮深!”张淮溶恨铁不成钢,在他看来,用殿后那十数人的性命换取快拿下城门楼,这很值得。
“东城兵马以我为尊!”张淮深怒目瞪着自己的这位族兄。
张淮溶气愤挥刀劈砍几名番兵尸体,但到了最后,还是带着不足五十人的十二团将士朝着后方冲去。
瞧着他们离去,城门楼方向的番兵们也得到了喘息,竟有隐隐回推之势。
见状,张淮深抛弃手中长刀,捡起地上两把钝兵,嘶吼着冲向了前线。
“夺下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