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总说是我克死妈妈,否则他不会与妈妈阴阳两隔。
他把我扔给老家的家人散养,自己却把表姐当亲生女儿一样疼,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的表姐,对我只有恨意。
尸体被搬上解剖台后,爸爸有条不紊地拿起工具走过来。
他的目光触及到我脸的一瞬间,眉心拧得更深了。
「从盆骨看是女性尸骨,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刚成年不久。
面部组织缺失严重,应该是凶手把她脸上的肉全部剐了下来,这是。。。。。。凌迟。
」
不愧是爸爸。
回想起尖锐的刀锋一次次划开我皮肉,
我忍不住蜷缩起来。
负责调查案件的赵队骂出了声,「简直是丧心病狂,多大的仇要这样对一个小姑娘?」
爸爸闭上眼,语气绝望,「远不止于此,你看到的碎骨、腐蚀的人体,都是在人活着的时候被实施犯罪的。
」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刚入职的实习生直接吐在了地上。
我浑身打颤,之前刻意忘去的记忆扑面而来。
她削完我脸上的肉后,又用纱布压实我的伤口。
将我的半条命死死吊住后,又拿起锤子。
一下,是防止我逃跑的膝盖骨。
第二下,是防止我挣扎的腕骨。
疼痛满眼全身,
萦绕在舌尖恶心湿润的毛绒感以及骨头碎裂的剧痛日日折磨着我。
直到我浑身的骨头被敲碎,她用硫酸灌进我的胃里,洒在我的皮肤上。
他们又联手割开我浑身的动脉,看着我血尽而亡。
那时的我只觉得死亡是解脱。
爸爸看着尸体叹气:「试试能不能从残余组织里提取dna,顺便查一下学校里最近有没有失踪的学生。
」
我无奈的摇头,查不到的,我的消失根本无人在意。
毕竟我唯一的亲人,要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