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更是直接拔出剑来,一指吕布沉声道:
“吕奉先,安敢动我军师,将汝剑放下,不然今日备便拼死在此,也饶不得你性命!”
面对刘备的怒喝,吕布心中一凛。
说实话,他还从未见过刘备如此恼怒的模样。
常年见得刘备的老好人形象,让他几乎忘了刘备也是个剑术高手。
现在见刘备提剑相向,心中也有些戒备。
不过饶是如此,他却丝毫不松口道:
“今日若是说不清楚,便是尔等说破天,也难善了!”
刘备张飞见之,自是暗自戒备,心想不管如何,先救下秦瑱再说。
而秦瑱被吕布的剑架着,心中说不怕那是假的。
可他常年打仗,早已经见惯各种场面,心中虽惧,面上却是丝毫不慌,沉声道:
“在下本以为温侯乃英雄,怎的今日如此冲动!”
“须知在下不过一文士,杀之也无用处。”
“莫非杀了在下,温侯便能得到钱粮?”
“你我两家本为友军,如今遇事不知好生商议,反是拔刀相向,岂是待友之道!”
“再者,现在你我两家皆已疲惫,杀了在下,必定引起两家军争,须知孙策尚未归返,将军如此,叫孙策如何看待?”
听着他这一番话语,吕布眼中便露出了犹豫之色。
在他看来,秦瑱前几句都是废话,唯有最后孙策这一句,方才让他忌惮。
确实就如秦瑱所言,现在孙策还在呢,别看三家表面和和睦睦,实则若是他们火併,鬼知道孙策会有什么反应?
虽然他心中恼怒,却也还有理智,思虑片刻,便将长剑收下,对秦瑱道:
“是布无礼,还望先生见谅,不过这钱粮到底去了何处,还需先生告知!”
秦瑱见其收剑,这才松了一口气,摇头道:
“非是不告与温侯,实在是我军也不知钱粮去了何处!”
“温侯想想,袁术金银辎重与后宫嫔妃何其多也!”
“我军入城不及半个时辰,哪有时间将其隐匿?”
“再者,寿春城就这么大,我军若真有藏匿之举,岂能瞒过将军耳目?”
面对秦瑱如此反问,吕布皱紧了眉头,实则他刚一出城,见到府内空空如也,便觉事情不对。
心想叫来刘备逼问,方才拔剑威胁。
但秦瑱的表现以及话语似乎都表明此事和刘备军无关!
那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一脸不善的盯着秦瑱道:
“即是贵军也不知,那这钱粮到底去了何处?难道见吾等来了,还会自己长脚离去不成!”
“温侯说笑了,钱粮怎会长脚!”
秦瑱闻之,悠悠一笑道:
“既不是贵军,也不是我军,多半是纪灵悄悄运走!”
“不过温侯勿慌,钱粮行踪并非无迹可寻!”
说到此处,他回身对指着袁涣道:
“此乃我主故旧袁曜卿,之前在城内主事,必知钱粮运往了何处!”
袁涣见此,当即上前行礼道:
“敢叫温侯知晓,城内钱粮确实早已运走,因是之前听说诸位前来,我等便收到令书提前迁都,将一应钱粮全部运到了新蔡存放!”
“彼时诸位尚未抵达,故而不知此事!”
而吕布一听,眸子便是一睁,怒喝道:
“尔等竟已将钱粮运至了新蔡?”
要知道,他这一次之所以肯损兵折将前来,为的就是这些钱粮。
若是周边城池还好,若是新蔡的话,那可就老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