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恶心人,羂索必定是最头顶的那一档。
将无辜的孩童抓去实施惨无人道的咒灵受肉实验只是他罄竹难书的罪行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一部分,他玩弄生命,亵渎死者,甚至连胎儿都是他的下手对象,手段令人不忍直视,而目的,却无人知晓。
老板依旧记得那一天的场景。
他与家人在闹市中走散,却不知那就是互相之间的最后一面,他被一名面容温和的男子牵走,说是要帮助他找到家人,结果却走进了一条再也回不去的道路。
在夜晚的星空下,火花带着流星般的尾焰冲入天空,炸开五彩的光芒,而在绚烂的美景中,那人额头上的缝合线成为了他一生的噩梦。
之后的回忆就是一段巨大的空白,不是因为他内心逃避所以将其遗忘,而是因为那段记忆太过刻苦铭心,以至于超越了大脑的极限。
因为太疼了,实在太疼了,以至于除了疼他什么都不记得,除了呐喊声和尖叫声,他什么都不记得,如今他感觉那段记忆只有一瞬,但现实却告诉他,他被活生生地折磨了十七年。
十七年,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十七年,一次实验就有十七年,而这十七年,那人什么都没得到。
但他很有耐心,因为他不缺时间。
“……据我所知,他能在不同人的□□之中游走。”老板冷声道,“我亲眼看见的。”
肮脏,又丑陋的苟且偷生。
躺在血泊中的男子听到这里突然扬起了头,他双手被束缚,整个人如泥虫一般陷在一片血肉模糊之中,狼狈不堪,但看向老板的眼神里却带着诡异的光芒。
“你竟然还活着?”他说话漏风,声音沙哑,活像只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你竟然还活着?”
老板垂眼看了一眼男子,“对,我还活着,很意外?”
男子大笑起来,声音在地窖中回响。
“失败品。”他道。
甚尔当即抬脚,但还没来得及踹下去,一旁的傀儡率先一动,将男子的脸狠狠地压向地面!
甚尔扭头看向鬼塚。
鬼塚面无表情:“手滑。”
老板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甚尔蹲下身子,抓起男子的头发,扯起他的头。
“我再问你一次。”他冷声道,“你们为什么要向晓下手?”
“我没惹你们吧。”
那个什么恶心的疯子跟老板的渊源,甚尔其实并不关心,从头到尾他都只关心自己的晓而已。
情报站的站长,他可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
男子被抓着仰着头,血液从他的额头顺着脸颊滴落地面,“那当然是为了主人的大义了。”
“我告诉过你啊,甚尔。”男子嗤笑了一声。
“刀要磨利了,才好使。”
甚尔眸光一刺,手臂青筋暴起,却只抬手一甩,将男子丢在地上。
就听一声闷响,男子
脸再次着地(),?赑?‰()‰[()]『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力道显然不轻,但对于甚尔来说已经是全力压制的结果。
“为什么不杀?”甚尔回头问道。
这根本问不出什么,留着何用?
“他牙齿间用于自杀的药丸,已经被鬼塚卸下。”老板回答,“如果不出意料的话,他的身体里恐怕被注入了不少脏东西,若是他死了,对面就会接收到消息。”
甚尔听完低头看了一眼男子,紧接着回身默不吭声地朝门外走去。
“等等!”鬼塚喊住他,“你打算就这么离开吗?”
甚尔停下脚步,“合作终止了。事情我已经知道,但想要利用我来掺和进你们的复仇往事,那就恕不奉陪了。”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推开铁门,抬脚离开了。
鬼塚还想上前阻拦,被老板用手杖拦下。
“别管他。”老板淡声道。
“但是……”鬼塚皱眉,“我们明明目标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