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
安博言无奈一笑,“这是做什么?我们?闹出天去也还是一家人?是不?是?我连问你一句工作情况都不?行了?”
因为冠着相同的姓,因为胡慧丽和?安行简的夫妻之实,就算她再看不?惯安博言的行事作风,也确实难以做到彻底的划分。
安愉沉默着,对此有着难以言说?的无奈。
到楼层后她先一步走出去,开门进屋。
安博言紧随其?后,帮着关了门。
随后熟门熟路的摸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搜罗了一圈,拿出一个芝士卷拆开加热。
锅碗瓢盆在柜子里,灶具冰冷依旧是没?怎么开火的模样?。
窗户上倒是摆了一个绿色盆栽,多肉植物,看起来毛茸茸的,每一个的最上方有几?个红点,胖乎乎的可爱的很有观赏性。
他?忍不?住用手捏了捏,触感并没?有想象中的柔软。
就在这时,“砰”一声响,有什么落地摔碎的声音。
“怎么了?”安博言喊了声,转身朝外面走。
客卫,安愉上完厕所洗手,脑子有点乱不?小心将上方摆着的一只水晶玻璃花瓶给?碰倒了。
滚了半圈掉在了地上,紫色玻璃碎了一地。
花瓶是上星期刚买的,唐婉之前吐槽她家里不?够雅致,缺点花花草草添生气。
听见?的时候没?当回事,路过花鸟市场看见?了还是随手买了一个,可以搭配的植物没?有,想着放两本书进去创意一下也不?错。
结果拿进卫生间洗完后就没?然后了,放到现在得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她刚要?蹲身捡起来,手肘被捞住。
“去拿扫把过来。”安博言将她往外轻轻推了一下。
安愉说?:“扫把坏了。”
“……”安博言抽了几?涨纸巾蹲身下去捡,一边说?,“外面的垃圾桶去拿过来。”
安愉将客厅的垃圾桶拎了过来。
大块可见?玻璃先丢进去,随后用纸巾擦拭地面,将细小的碎玻璃推到一块。
他?蹲在地上,原本挺直的脊背弯出弧度,收拾的很专心。
安愉突然就又想起了上学那会,那是个早晨,她不?小心起迟了,着急慌忙的下楼来吃早饭,毛手毛脚将碗给?摔碎了。
安博言还没?走,跟现在一样?,将她扫到一边,亲自蹲身收拾。
一晃十来年过去,眼前男人?的背影不?由得跟那时候的少年重合到一块。
安愉心中的柔软就这么巧妙的被轻轻一撞,想到近段时间的剑拔弩张,生出了一点唏嘘之感。
其?实还是太冲动了,换个角度,又或者换种态度可能就是另一幅光景。
“安博言。”安愉轻轻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