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他的喜欢停留在朋友层面,没有过分深入,便也很容易断裂,可森茗却和她说如果你开始思考这些拧巴的事情,恰恰意味着你在给自己精心编制一个偌大的谎言。
如果他答应了,你们真的……必须要见上一面啊,森茗当时拍着她肩膀,固执地说,好像真的觉得他们会发生什么童话故事里的梦幻情节一样。
她内心只想发笑,笑了笑又觉得没意思,算了。
森茗和黎诩两个人非常有经验地给他们准备了一整套完整的说辞,把最好的情况和最坏的情况都考虑到了。
徐到思觉得:这个alpha是谁都都不重要,是个空气都好,只要能气到她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和瞧不起她的母亲都好。
可现在这又是在干什么?
“只是帮个小忙,如果觉得很困难就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她让他放手,当然,他并没有放开。“不,我不是觉得很困难!”裴不修挠了挠头,“就是……感觉这样不太像你了。”
“你并不是会勉强自己的人啊。”
“说实话,你自己也察觉得出来:他们逼婚也是为了你好,对不对?”裴不修撇着嘴咕哝道,“还有……要演就演的像样一点啊,这么愁眉苦脸的,谁看了都知道不对劲吧?”
“我觉得森茗就不该找你来帮忙,你不合适。”徐到思甩开他的手,“说完了吗?”
“本来就不是多么愉快的场合,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愉快的过家家游戏,找什么茬。”
“不是!”
裴不修再次握住了她的手:“我是在担心你啊!”
“担心……是其次,你的信息素……”
“别过来。”徐到思后退了几步,离父亲的病房更远了,“我同意先别进去,我们最好分开一会儿。”酸楚苦涩的味道像烈火一样缠上来,酸雾四起,那种让人鼻头肿胀的窒息感让她的眉毛紧巴巴的。
“手就……不用分开了,如果我们不想露馅的话。”
“嗯。”
“天呐,他们居然牵手成功了?”
森茗推了推半张脸大的大墨镜,躲在角落里小声惊叹道。她之前说什么来着,她就知道两个人曾经肯定发生过什么。
之前徐到思莫名其妙搬进裴不修的办公室,至今都没个正经说法,谁会相信只是普通的工作需要的调动而已啊?明显就是小心思藏不住还硬要遮掩。
虽然他们只是混乱邪恶拉郎配,但是适配度是百分之百!
“进去了,进去了!”森茗还想再往前探探,然而,被黎诩一胳膊肘给拐回去了。
“你干嘛?”她不明白。你拦着我看什么呢?
黎诩:“唉,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看看周围。”
森茗环视四周,发现路过的人总忍不住往他们这里看。她思索片刻,把大墨镜脱了下来递给他:“要不……这个给你戴?”
他拿到手以后反而自顾自地揣进了口袋里,当场缴械,让她无镜可戴:“你好好反思一下。”
“哦,就是因为这个太显眼了,才……好吧。”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嗯,我刚刚在想……我们认识这么久了,都没有像他们一样好好牵一次手。这样想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会。”
他们相视一笑。
在咖啡厅里假装相亲,在办公室里地下相恋,在疗养院里重归于好,在车里包办结婚,在医院里拉郎配对……如果这个世界上注定有一对伴侣永远奇奇怪怪,没有关系,至少还有我能懂你的可爱。
白溪晨的假期过的并不美好。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幕后元凶都是那个从两年前开始,就对森茗死缠烂打,紧咬不放的oga。
怪她。谁让她早有预感黎诩对森茗情根深种,之前还想尽办法从中作梗,撮合他们。
属于是自作孽,不可活。
她还觉得他是一个好人,现在……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只想穿越回到过去,狠狠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招了招手,把游艇上唯一一个服务生叫了过来:“快到时间了,把那个电话拿过来。”
服务生是自小在酒店长大的佣人的孩子,怎么也学不会酒店的杂事,差点被赶出来。好在察言观色的本事不错,又有旧情,他干脆就在白溪晨周围打转,当她的专属服务生,满足她的各种任性请求。
“可是,上一次,老板你说过要把那个电话扔进海里,你还说……自己绝对不会用这么老土的东西。”
“那是气话好不好!你真扔了?”白溪晨被吓的一个激灵,瞬间从大床上蹦了起来,这时候的她比往常的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还没有。”服务生回。
“别扔别扔,这是别人送给我的礼物,扔了我麻烦就大了。”
“噢。”服务生还从来没见过白溪晨这样。
她这位老板一直都有些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还从来没有谁能让她这么严肃。就连她最心爱的那些珍藏品啊限量款件什么的,都没有这种本事。
是谁送的礼物呢?
还有,她刚刚强调的“到时间了”也很奇怪……但,管她呢,服务生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察言观色能力,乖乖离开了下层房间。
白溪晨翘着腿,等着电话的铃声响起。
这个电话说是送的,其实就是“硬塞”给她的。
他们去国外出差那次,森茗下飞机时立马给白溪晨打电话,说是要在s国待上一段时间,白溪晨在电话里提议她可以顺道去她在s国的家玩,那里靠近海滨的黄金沙滩,景色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