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打算要给我了吗?”
“滚。”
两人的声音前后响起。
云锦词愣了愣,随即变的特别忧伤,道:“欢歌,你变了,你对我太过冷漠了,想当年,你抄我课业的时候,可是一口一个姐姐的。”
姚欢歌冷漠无情道:“我怎么记得我比你大呢?”
云锦词厚脸皮道:“你记错了吧。”
姚欢歌翻个白眼,“快滚。”
“啧,冷漠无情的女人。”云锦词收好东西,站起身来,就要离开,却又在走到门口时,转过身来,问道:“那把剑真的不能放你这儿寄拍吗?”
回应她的是一只砸过来的笔。
云锦词急忙侧身躲过,不仅不生气,反而笑呵呵道:“欢歌,多谢你送来的毛笔了。”
她捡起地上那支上好的毛笔,一溜烟开门出去了。
姚欢歌只觉得胸间闷了口气,压得十分难受——有种打了对方一巴掌,她却一脸享受地舔你手的绝望。
该死,她要写一个告示,贴在碧珺阁的门口,上书:狗可入内,云锦词不行。
云锦词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拒之门外了,她御剑回到瑶光峰时,天色已晚,但沈时久和柳溪来却并不在峰内。
云锦词掐指一算——其实是她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一般门派大比结束后,都会在第二日有个宴会。
之前沈时久没有参加门派大比,云锦词也就懒得去了,毕竟没有任何好处,还得和那群不太熟的家伙寒暄,实在烦人。
今年沈时久参加了,于松明应该是派人亲自来请了,而她不在,她的两个好徒弟肯定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云锦词有些无奈,本来还想着连夜带着他们去找明祁草的,毕竟她答应过林越轻,今日就会出的。
不过明日出也是一样的,左右明祁草没有长腿,不会跑的。
她伸个懒腰,往自己屋子里走去,却在打开门的瞬间,吓了一跳。
某个黑漆漆的家伙趴在桌子上,面前摆了好几盘食物,可它似乎被定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泪水不争气地从嘴角流出来。
“不忧?”云锦词点燃蜡烛,总算认了出来。
那家伙眼珠子转的飞快,似乎是在求云锦词放了它。
云锦词倒也是好心,立马就解了定身咒,下一刻,只见那黑影猛地一下扑向一盘食物,但就在要碰到时,被灵光吊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云锦词走过去,坐在了桌边,耐着性子问道。
不忧倒也不隐瞒,可能是遭受过了捶打,变得老实了,它如实道:“溪来他们去玉衡峰参加宴会了,他给你做了饭菜,怕你回来冷了,用法术温着。”
它的口水不争气地滴下来,“这些菜闻着好香啊。”
云锦词夹了块藕到嘴里,嚼几下后,咽了下去,然后才道:“的确很好吃。”
不忧挣扎起来,道:“我想吃,求您了,剑尊大人,我已经知道错了,也受到了惩罚,你瞧,我如今毛也被烧焦了,还被强行定在那儿看了一下午,您就善心,给我尝尝吧。”
云锦词没说话,但打了个响指,灵光拂过不忧全身,它身上被烧焦的毛全都没了。
一时之间,它由一只黑漆漆的黄皮子精,变成了一只这儿秃一块,那儿秃一块的黄皮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