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兴致勃勃,也?没有顾虑谢绝衣就在旁边听着,越过赵时昨看?了看?谢绝衣,又去看?对面的祝清羽:“但我觉得那位郡主和娘娘一点也?不?像,虽然也?是位美人,但完全不?一样。”
说完她?又看?向赵时昨,一脸好奇:“皇妹,你觉得呢?”
谢绝衣也?在看?着赵时昨,想知道她?的回答,又不?想让她?回答,因?为回答了就意味着是关注了。
出于私心?,她?不?想赵时昨去关注旁人。
赵时昨当?然知道祝清羽长什么样子,毕竟她?和谢绝衣一进来,对方就在往这边看?,是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探究的目光,目光里?夹杂的那些意味也?是袒露着,让人厌烦。
听见安乐的问话,赵时昨反问了一句:“什么?”
安乐清了清嗓子,瞅了瞅谢绝衣,瞥见她?的神色,故意问道:“你觉得那位郡主和娘娘谁更好看??”
赵时昨皱眉,侧脸看?着她?,神色间已经很是不?悦。
安乐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往后缩了缩,紧张起来,认错倒是很快:“我错了,我不?问了,皇妹,对不?起。”
“你该跟她?道歉。”赵时昨皱眉道。
安乐愣住,下意识想拒绝。
说到底,她?在赵时昨面前服软是出于对赵时昨的畏惧,且她?如今依旧能过着这么顺遂安乐的生活,还?是仰仗着嘉帝,她?可以看?赵时昨和嘉帝的脸色行事,可对其他人,她?依旧是安乐公主,向来只有其他人捧着她?,向她?低头的。
在安乐说那些话的时候,谢绝衣就已经有些不?悦,但她?很清楚,不?只是安乐,在这片土地?上,或者说在这宫里?,多的是人以同样的目光来看?她?,她?不?过是被宁国?送来给嘉帝的,她?的故土都没把她?当?人,也?不?能怪这些人把她?当?成是物?品评头论足,拿她?和祝清羽做比较。
想着这些,谢绝衣缓声开口:“不?用安乐殿下道歉,左右有这样念头的人并不?少。”
从前在宁国?,那些拿她?和祝清羽做比较的也?不?少。
她?那时候并不?在意,也?懒得在意,可当?安乐把这些话抛向赵时昨的时候,谢绝衣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不?在意。
她?生气,是生气有人把这些话在赵时昨面前提起。
赵时昨抿了抿唇,没再看?安乐,也?没再说话。
安乐心?里?松了口气,偷偷看?向谢绝衣那边的目光却有些复杂。
她?们这边说着话的时候,场中歌舞也?停了下来,应燿作为使臣向嘉帝敬了酒,又说了一长串叫赵时昨听着都觉得烦的祝词。
祝清羽就坐在应燿的身侧,她?和谢绝衣确实不?像。
谢绝衣像她?的生母,那位谢家大小姐,性子冷淡,好像对谁都瞧不?上,连自己夫君都瞧不?上的样子,最后硬是将祝筌推到了她?娘身边,自己落了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思及此,祝清羽就忍不?住冷笑,和谢绝衣不?同,她?更多的是像祝筌。
祝筌也?是个美男子,尤其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祝清羽完美遗传了祝筌这一特性,看?谁都一副深情模样,再加之有个郡主的身份,她?从小便是被身边人捧着的。
再大些,五官长开了,多的是少年郎追在她的身后。
但她性子骄傲,谁都看?不?上,除了那个人。
祝清羽往最上面那个位置看?了一眼,那是最高的位置,隔得有些远,她?看?不?清对方的容貌,却也?能从身形判断出几分,更何况,她?看?中的人和这位嘉帝可是亲兄弟,兄弟俩相貌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她?正想着这些出神,一旁的应燿便在嘉帝面前提起了她。
祝清羽回过神来,起身,也?不管上方的嘉帝能不能看清自己,她?朝那边盈盈一笑。
等祝清羽跳舞的时候,赵时昨侧脸看?着身边的谢绝衣,道:“本宫记得你进宫时似乎也?舞过一曲。”
“是。”谢绝衣轻点头,“殿下当?时并不?在。”
那场晚宴赵时昨确实没来,她?只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自己却是没有看?见的,现在回想起来,赵时昨竟觉得有些后悔。
尤其是想到那晚不?少人都看?见了,唯独自己没来,没看?见。
越想,赵时昨就越是心?气不?顺,她?不?高兴,坐也?坐不?住,瞬间站起身。
这会儿场中祝清羽正跳到最精彩的地?方,赵时昨这一下起身,陡然把所有人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去,连余光一直看?着她?这边的祝清羽也?没意外,一时跑神,就导致祝清羽脚步一乱,跳错了不?说,惊慌失措之下直接崴了脚摔在地?上。
惊呼声四起。
赵时昨却没管,只俯身拽过谢绝衣的手腕,拉着人离开了宴会。
“十七怎么了?”嘉帝注意到了赵时昨那边的动?静,都没管摔着的祝清羽,只问着赵时昨那边的情况。
他身边的李德海机敏,早就叫人去问了,很快就得了消息回来,附耳一说,李德海再转述给嘉帝听:“回皇上,殿下回长乐宫了,似乎有些不?大高兴。”
“怎么就不?高兴了?”嘉帝皱眉。
李德海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殿下没说。”
去问的人也?没那个胆子追问。
嘉帝清楚,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底下的人,也?没了坐下去的心?思,只吩咐了一句:“叫太医给郡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