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落笛洗个手,奔出厨房,挨到孟镜年身边去要礼物。
孟缨年呵斥她没规矩。
孟镜年笑说:“没什么,本来就带了的。”
孟镜年提过沙发一旁的双肩包,从里头拿出个包装过的礼品盒,递到孟落笛手里,并嘱咐:“你最好单独拆。”
孟落笛挤挤眼睛,说声“谢谢小舅”,拿着礼品盒一溜烟地跑回卧室。
孟缨年无奈:“你就宠她吧,学习那个鬼样子,愁死我了。”
这时,厨房里的林正均插话:“想开点吧,根据均值回归原理,两个985大概率培养不出另一个985。”
“还985,她能考得上大专我就要阿弥陀佛。”
“大不了走国际学校的路。总有办法。”
林檎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精神有点涣散。
这时候,忽见一只手臂伸了过来,孟镜年倾身,把一个长长扁扁的礼品盒,递到她面前。
林檎愣了下,缓缓抬眼。
孟镜年微笑说:“一一,给你的。”
“……我也有吗?”
“不然?”
林檎迟缓地接过,“……谢谢小舅。”
“不客气。”
礼物林檎先没拆,拿在手里感觉很轻,也不知道是什么。她站起身,把东西放回了卧室,出来时去了趟洗手间,拿凉水拍了拍额头。
再回客厅,孟缨年不在沙发上了,说是想起来冰箱里还有朋友送的蓝莓没吃,再放就要烂了。
客厅里便只剩下了林檎与孟镜年两个人。
l型沙发,一人各踞一侧。
林檎称不上有多局促,隐藏情绪于她而言是已入化境的必修课。
“一一。”孟镜年突然低声出声。
林檎抬眼。
他正看着她,灯光下眉目云空水净,磊落而关切地:“你是不是生病了?”
林檎一怔,而后竖起食指,轻“嘘”一声。
孟镜年露出了然的神色,但摇了摇头,态度分明是不赞同的。
“婶婶这一阵都在忙一个特别麻烦的官司,叔叔明天要去敦煌那边开研讨会,我不大想在这种时候给他们添麻烦。”林檎将声音放低,这般解释。
孟镜年注视她一会儿,“吃药没有?”
“刚刚去卧室就吃了。”林檎选择说谎。
孟镜年这才点点头。但看他的表情,林檎觉得他是不怎么信的。
他们的成长环境如出一辙,孟镜年怎会领悟不到她的心理。
不过这种欺上瞒下的事,只要不是涉及原则,孟镜年通常都会站在小辈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