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不是问你这个,本座是问你……这妖邪还合你胃口吗?”
余枫抬头看他,狭长黑眸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她?口中轻哼,“合胃口,合的紧,你等着,两日内我定抓到那妖邪给你看!”
“本座等着。”
余枫哼了一声?气势汹汹推门而入,来到供奉殿前。
地上摆好的阵法犹如?蛮牛闯入,被冲的乱七八糟,符篆尽数燃成灰烬,却是连那妖邪一根发丝都未留下。
余枫蹲下身,检查诸天宗弟子是否还有活口,但?无一例外,全都一击毙命,且致命伤都在脖颈,好似被三指利爪狠狠切开皮肉,肉眼可见皮下翻起的白骨。
“阿弥陀佛……”
助缘从一侧走出,拨弄禅珠的手不住颤抖着,见满地惨状,闭目叹息一声?,当即盘膝打坐,诵念起往生经来。
诵念声?如?梵音入耳,余枫略微杂乱的心?跟着拨云见日,逐渐平定。
跟助缘将尸首盖好白布封存在一处,余枫说,“这些符篆可保尸首不腐,估计要不了几日,诸天宗就会派人来寻,到时?候大师将尸首交还给他们便?是。”
助缘应下,点燃引路灯,为逝者引渡魂魄去路。
烛光点点,余枫盘膝坐在供奉殿门前,望着门内神态悲悯慈爱的送子观音像怔怔出神。
“挫败了?”身后脚步声?靠近。
“挫败?”余枫两眼一眨,“以一时?之失论成败未免太过武断,我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嗯,应该说我永远不会被逼入绝路。”
“那你这是?”
“我在想?那妖邪,是怎么用一点邪气诱饵将我骗过的。”
即便?用邪气作诱饵,本身的邪气应当更浓郁,她?绝对不会忽略。但?当时?她?只嗅到一处邪气,因而才上了当。
靛蓝的袍子在她?身侧停下,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掩盖自身气息。”
余枫顺着那袍角朝上看少年俊美的容貌,“那话又说回来了,这妖邪是如?何做到将自身气息掩盖的丁点不剩的?何况它还带着章晓杰,章晓杰受了伤,那妖邪连同他身上的血腥气都一并掩盖过去……”
这确实是个难题,旁边敖风也?跟着沉默了。
他在墙头也?尝试感应了下四方邪气,确实什么都没有。那妖邪将邪气隐藏的滴水不漏。
夜里风丝丝的冷,余枫坐在地上想了许久没有答案,索性站起身拍去身上灰尘。
“这样空想不是办法,我放了照影珠,回去瞧瞧,兴许会有意?外发现。”
朝着厢房走了两步,余枫又掉头回来在供奉殿四下贴了束缚咒。
师尊给她画的束缚咒一抓一大把,用起来根本不心?疼。
二人回了屋中,余枫坐在圆桌前开始查看照影珠留下的影像,而敖风则径直走到床榻盘膝打坐。
余枫看着不过片刻他身上灵力流转,心?下暗叹他是真的对旁人不关心?。
又见他运转灵力有滞涩之感,心?想?他身上定还有伤势未愈,昨日给他的那颗大补丹竟然只起了微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