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枫听笑了,“你看他像没事?人的?样?子吗?只不过你儿子的?情况要更糟糕,那诡灵操纵邪虫,打算将他慢慢折磨致死的?。”
“造孽啊……”吴老夫人接近崩溃,跪地揪着余枫裙摆,“求姑娘斩杀诡灵搭救我儿性命!要多少银钱我都答应!”
余枫拉开凳子坐下,看着吴老夫人道,“捉妖驱邪是我等修道之人的?本分,只不过,诡灵擅隐匿,要捉到?除根实在不易……”
“那该如何是好?”
“老夫人别着急,索性此邪才从幽灵转化诡灵,还留存幽灵时的?习性,应当会?在身死的?地方徘徊,”余枫说着,目光灼灼不离吴老夫人双眼,“敢问老夫人,家中?近些?年逝去的?亲人,在何处身死安息?”
吴老夫人跪坐在地上,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我丈夫已死去逾二十年,埋在乡下故里,怎会?化为幽灵来害自己亲生骨肉?”
余枫一手撑着下巴看她?,“不是还有?个吴夫人吗?老夫人怎么只提自己丈夫?莫非……有?愧在心?不敢提?”
“怎么可能!”吴老夫人猛然拔高音量,“我不提她?,只因那个贱人不配!”
余枫道,“还请老夫人说仔细些?。”
吴老夫人直接从地上站起身,手指着门外破口大骂,“那贱人与我儿子早已指腹为婚,却嫌我儿穷苦不愿嫁,后我儿甘愿上门为婿方才作罢,成婚入了洞房,我本以?为她?会?安生与我儿过日子,没成想?她?却与人私通!老天有?眼让她?患上花柳病,最后病死在那小院里!”
此话当是勾起了那位病重公子的?伤心事?,当下激动起来,咳的?惨白面皮都泛起红光。
“是方才我经过的?小院?”
“正是。”
砰的?一声,堵住拱月门的?砖石被一脚踹开。
灰尘激起,呛的?人连连咳嗽。
等尘埃散去,余枫提步往里走,吴老夫人在外面喊道。
“姑娘小心些?,莫要碰里面的?污秽物,我就不进去了。”
余枫嗯了声,人已到?了院中?。
那口枯井就在眼前。横在井口的?木架半截断裂,断裂处木刺横生,被岁月侵蚀,如今已不再锋锐,变得疲软。
余枫扔了一团灵力微光进去,将水井深处照亮。
水井完全干涸,底部除却一些?腐败枯叶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枯叶腐败后发酵,飘着淡淡臭味。
余枫又转身朝着屋宅而去。
屋内被焚烧过一遍,墙壁残留着被熏黑的?痕迹,当是吴老夫人害怕花柳病传染做的?。
余枫走向那位吴夫人病逝的?床榻,从纳戒中?取出几张束缚符篆贴下,只待她?一显形,就能瞬间将她?捉住。
做完这一切,她?才踏出拱月门。
吴老夫人试探问,“姑娘……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