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着对面诸天宗老祖,“宗主需明白,天灾,这是无可奈何的事,谁也料不到那日会突降龙卷风不是?”
诸天宗老祖错愕的瞪圆两眼,敖风下的黑手,竟然被说成天灾?简直岂有此理!
旋即情绪更加激动,直接站起身呜哩哇啦嚷嚷起来,唾沫横飞。
“不过你别急,”广元视而不见,嘴上却笑着安抚他,“毕竟是在我天地仙府遭遇的天灾,我会给予宗主一些天材地宝作为补偿。”
那位老祖这才消停。
广元复又看向不耐烦手敲着桌案的敖风,“师祖意下如何?”
敖风轻敲桌面的手指倏然一顿,撩起眼皮睨着诸天宗老祖,“从来都只是本座问别人要财宝,还从未有人敢伸手问本座要的。”
他垂眼觑向诸天宗老祖另一条完好无损的手臂,“是不是两只手都没了,你才能老实?”
诸天宗老祖喉头一噎,还未说什么,敖风突然神色一肃,身形忽而化风,朝着后山飞掠而去。
疾风狂涌,才将将复原的两仪殿瞬间被吹得七零八落。
广元坐在椅子上,看着坍塌的四壁,习以为常的端起身旁的茶盏浅饮一口。
准备将之放回原位,茶盏却在手中碎成两半,茶汤混着泡软的茶叶撒了他满身。
广元:……
后山,余枫一手持剑抵着重孙子公子脖颈,脚踩在他胸膛,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脸颊有些痒意,有温热的液体顺流而下。
余枫随手一擦,看着手背上擦开的大片血色,手中剑锋又往重孙子公子脖颈送近一分。
剑刃寒气四散,冰冷的雾气在重孙子公子面上弥漫开来,像冰原野兽舔舐他面庞。
“卑鄙小人!穿着鲛人雪纱跟人打,你胜之不武!”
重孙子公子现在已然面目全非,嘴角血流不止,牙似被打掉几颗,说话漏风,不仔细听都听不清。
“你搞偷袭你不卑鄙?”
余枫踩着他胸膛的脚用上几分力,直踩得他闷哼不止,口中又溢出血来。
“再说我用了法衣又如何?不用把你说的多高尚,你并不是不想用,而是没有,方才那影玉我瞧见你就玩得很开心。”
“你……”重孙子公子气急败坏,用肿成一条缝的眼瞪她。
余枫用剑身拍了拍他脸颊,“我告诉你,我是喜欢师尊,但……”
不远处啪的声脆响,余枫瞬间警醒循声望去。
一截树枝掉落在地,两头翘起颤了颤,云白软靴跟着踩下,步伐略微踉跄,片刻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