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舒懒得去猜季环的意图,也就没有问。没一会儿,季环被一通电话叫走,离开前还是对水舒说,遇到麻烦可以给他打电话。
水舒支着下巴,回忆以前他们三个人相处的片段,季环和殷聿似乎没什么太特殊的矛盾,甚至因为殷聿那狗b不爱说话,和季环之间的对话都很少。
:你还在林家吗?
:小水
……
影子交叠,水舒的手腕被攥着,殷聿仅仅是唇贴着唇,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沈秋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自顾自地和林霁月碰了碰杯:“见到殷聿了?”
和他想象的一样。
据说这是殷聿从不离手的挂饰。
殷聿低声:“来找你,我很早就到了,一直在门口,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回。”
水舒看着地上那滩水,抽了两张纸擦拭,“不认识。”
再加上上一次殷聿国王游戏的恶搞,水舒有些不耐,即将推开的前一秒,脸颊湿热。
水舒跟随家人回了乡下,刚收拾好房间,夏雨来得又急又快,雨水打在快要融化的油柏路面都激起融化水汽。
这要是他或者林霁月能怀,林老岂不是盼着他们三年抱俩?
:一夜十次郎
ss:自己处理
殷聿似乎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极浅的笑容像是嘲讽。
殷聿没有乱走动,地上很快积蓄了一小摊水滴。他打量着四周,落地窗木质桌,房子干净明亮整洁,似乎只有水舒一个人。
“……”
水舒思考的时间,足够季环又给他发了十条消息。
:看见了
客厅湿漉漉的水痕,殷聿衣服上的雨水滴滴答答地掉在木质地板上。水舒丢过去一块毛巾,“自己擦。”
“说是晚上还有通告,提前离开了。”
林霁月则看向水舒,“还不睡?”
“……”
林霁月的房间还是那令人养胃的性冷淡风。
“………台风登陆,沿海部分地区将迎来降雨……”
烦人。
水舒在林霁月眼里看到了三百万的配合秀恩爱费,微笑:“等你回来就睡了。”
林霁月不动声色:“殷先生需要请帖么。”
一如既往的少言寡语。
殷聿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简洁,但下一句话也往往也让人意想不到:“你和水舒要结婚了?”
视线犹如晃动的摄像机记录一切,最后落点是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那是殷聿的眼泪。
“特地发个消息挖苦我?”
视线一转,林霁月看到水舒拉开的抽屉。
令人窒息的沉默蔓延,林霁月眼神变得阴暗,“你在,看什么?”
因为水舒准备睡觉,卧室只开了小灯。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挤在一起,暖黄色的灯光下,扭曲地像是一个一个会动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