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予扶着他,俊美无俦的脸露出引诱的笑容:“你知道过两天是什么日子么?”
楼下是水舒侍弄的花花草草,意外长得很不错。就算有一次下雨没来得及全部搬到屋里,也顽强地在狂风暴雨中活了下来。
“哦……”
管家轻声细语的说话声接近,燕尾服划过,沈秋予在门口出现。
水舒低着头给阿姨回消息,别墅区路灯光线充足,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以前殷聿和水舒谈恋爱,他也是这样。明知道是假的,是国王游戏下的契约恋爱,但季环还是觉得自己像个隐形的第三者。
夜色如水,冰凉的夜风吹过,亚瑟甩了甩脑袋上的水。
林霁月这时候应该在别墅。
季环又不说话了。
季环僵硬,像是提了一口气,不上不下,哽在喉咙里,让他说不出话。
白宁大脑已经不想思考:“什么?”
不到五分钟,度日如年的时间,季环敲了敲暗号,水舒和殷聿才从里面出来。
林老思绪被拉走,林霁月稳稳又落下一子:“棋局无戏言,爷爷,认真下棋。”
林霁月神情不变地把烟收回去。难怪水舒说初吻都要在前面加上限定词,他应该说水舒严谨?
林老让管家领着人进来。
……
林霁月:“。”
空气静谧沉默,阿姨已经牵着亚瑟出去遛弯,客厅里只有他们。
“亚瑟。”
水舒依言和林老下了一盘,只是棋下到一半,棋室门被打开,先前离开的管家恭敬地站在门口,“老爷,沈家小辈来了。”
沈秋予带着白宁往外走,脸上笑意更浓:“先回去,路上说。”
水舒说话总是慢吞吞,像是手指无意间压过琴弦,每句话都若有似无地嘲讽、戏弄着人。
水舒站在原地唤了一声。亚瑟还呲着大牙傻笑,屁颠屁颠跑过来。
“小时候爷爷经常和我提起您。”
林霁月和他们在同一个国际高中,大他们三届。水舒和沈秋予高一入学,正是林霁月作为高考省状元毕业那一年。那之后林霁月在光荣榜上待了整整三年,贯穿他们整个高中生涯。
水舒看着面前不动如山的男人,忍不住踢了踢林霁月的小腿:“你最近能加班在公司里睡?”
水舒反问,林霁月罕见地笑了笑,“所以你说的是他惹你的哪件事?”
暴晒的夏天,蝉鸣鸟鸣协奏,天空碧蓝没有一朵云。
“不要,那太恶心了。”
前男友。
沈秋予来接人是家里的命令,只要把人带到就算完成任务。如果他说错话,沈秋予不会怪他,可白宁会愧疚。
水舒莫名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他跟着林老望向门口。
林霁月似笑非笑,“你希望我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