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问为什麽打架,歪脖树们隻说是姚嘉年先动的手,事实也确实是他先动的手。
主任又问嘉年为什麽动手,嘉年不说话,那样的话他不想再多被一个人听到。
于是最后,这场闹剧就变成瞭一场僵局。
一直到春岁和周洲路过跟姚嘉年一起离开,这件事才算有瞭一个短暂结束。
这样想来其实那些歪脖树们始终不服也有原因,他们可能一直到自己毕业都想不明白姚嘉年那天为什麽会突然发疯动手。
毕竟在烂人心裡,自己说瞭多混账的话都不会是他被打的理由。
这天下午的事将会成为嘉年一个人知道的秘密,以及他后知后觉自己早已对春岁心动的证明。
那朵骄阳烈日下明媚的花,他想她永远自由热烈地盛放。
不被尘世风雨亵渎和伤害。
黄昏
运动会结束这天,高三年级不少学生都在传一班有人丢瞭东西。
具体丢瞭什麽不知道,隻听说很贵,他们正在准备报警。
傍晚,艺玲跟春岁和周洲一起趴在走廊围栏上吹风,转过脸时还有些担心问:“这能行吗?”
“再等等吧。”春岁说著往远处看。
天空是一片干净的澄蓝。
下午春岁找瞭艺玲让她帮著一起把【一班,丢东西,报警】这些关键信息传播出去。
但到底是谁丢的,丢瞭什麽这些她都没有讲。
开始艺玲还没反应过来,紧张地问:“真看到人偷东西瞭啊,那咱赶紧报警吧,先跟保卫科老师讲下,走,我和你们一起。”
艺玲说话做事也是风风火火,多不下两秒钟用来思考。
“哎,等等。”春岁赶紧拉住她,然后扬瞭下脸暗示她再想想。
“嗯?”艺玲先是皱眉,接著恍然大悟拍手说:“哦,我知道瞭!你这是准备钓鱼呢!”
“看来还不是真的傻。”春岁笑笑。
那个人弄坏春岁一件裙子对他来说可能算不上什麽事,即便春岁把这件事告诉学校找到他,一条裙子最多也就是赔偿六百块钱。
但如果现在不是坏瞭裙子,而是丢瞭东西呢,那样事情闹大瞭再被找出来可就不好解释瞭。
所以春岁现在就是在等,等那个人听到消息后主动来找自己。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一班真的丢瞭的东西是什麽,但那个人一定知道。
春岁就这样一直等到晚自习放学,那个人果然出现瞭。
一个瘦高个子男生,没穿校服,剃寸头,完全露出来的眉眼看上去都挺锋利的。男生站教室门口沉著一张脸说:“我找江春岁。”
嘉年比春岁先抬起头。
“出来下。”男生目光越过一整间教室直接落在春岁脸上。
周洲也预感到瞭什麽紧张地回头看。春岁扬起一边嘴角,目光坦然没有丝毫躲闪地直接迎上去,站起来。
“春岁。”嘉年在她站起来的同时下意识抓住她的手。
门口这个人他认识,县中应该很多人都认识。王越,县职高的学生,初中跟嘉年读一个学校,打架逃课对他来说都是傢常便饭,后来初中毕业后大傢就都没瞭联系。
除瞭偶尔嘉年会在学校门口碰见他,等林思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