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要说,在方圆百里,除了你我之外没有别的活物的情况下,我那些子孙是怎么来的,我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苏黎傻眼,过度刺激之下大惊,竟然砰的一下凝聚出了人形道体虚影,顾不得高兴,她三步并作两步靠近蠃鱼。
“你是说那些鱼…咳,那些也是我的孩子?!”
卧槽,你问喜当妈是个什么感觉?苏黎表示她整个人都麻了。
蠃鱼点头:“我就是因为在你本体这条河中游泳而怀了孩子,所以体质特殊的是你,不是我。”
“怪不得这些年你们宁可天天在天上飞着也不愿意到水里。”苏黎的脑子难得转的快
了一回,她想到什么,面色苍白:“你等等,我怎么记得你的那些子孙,至少儿子辈不少也曾到我本体这条河里边游过泳……”
如果说刚刚只是苍白,那现在就是面无人色了,她一点点、一点点的转头与蠃鱼对视。
“那么请问,你的孙子辈还有更小辈都是从哪来的?”
她还是个连道体都没修出来的孩子啊,这怎么就掉进这种伦理修罗场里面了呢?这要真是她想的那样,那她得是什么品种的禽兽啊?
“毕竟过于奇特,一开始没有怀疑是你这河水有问题,于是就……”
于是就什么?
于是就出现伦理惨剧了吗?!
苏黎的道体虚影摇摇欲坠,然后砰的一声原地炸开,意识返回本体,把自己沉到河底开始自闭。
看戏的天道:“……”
我觉得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妹妹凭一己之力给整个家的智商打了个五折。
他认真反思了一下,当初把一线生机分离出去的时候是不是手抖,不小心把智商那部分给切掉了。
算了吧,就算真切了现在再补也晚了,傻点就傻点吧,还能退货不成?
在天道老哥故意开后门的情况下,苏黎垂死病中惊坐起,灵光一现突然想到如果真的有血缘关系可以用法术检验出来。
不行她不能认命。
眼看蠃鱼就要飞出去,苏黎赶紧分出一道水流把人拽住,这一幕落在那些蠃鱼小辈们眼中,就是那条恐怖如斯的河还不准备放过
他们族长,竟然还准备拽回去接着“玩“!
“你等等,让小辈们过来验个亲缘。”
即使是垂死挣扎,她也要见到棺材再落泪。
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蠃鱼没有拒绝,叹口气,叫来几个小辈,就准备捏了个验亲缘的法诀,却被旁边传来的一声轻笑打断。
这里还有别人?
苏黎和蠃鱼瞬间崩紧神经,要不是他出声,直到现在他们都发现不了有人来,这人的修为恐怕远远高过他们俩!
苏黎对自己的水平有清晰的认知,她一个地仙境界的废柴,简直是刷新整个洪荒的底线。蠃鱼的修为不好不坏,跟最顶尖那批肯定没法比,但也能自保,他是真仙境。
那么来人是什么境界?
“谁?出来!”
几乎与她话音同步,一名青色道袍青年的身影凭空浮现,那人长得极好,披着的黑色长发光滑柔顺,给他整个人多添了一分柔和,他的气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既有少年的干净活泼,也有青年的周全守礼。
他看着二人拱手道:“两位道友恕罪,我在洪荒各地游历许久,实在是没见过这样的事。我方才掐算过,这位蠃鱼道友的小辈们的诞生确实跟旁边这位河灵道友有关,但从血缘因果上讲却没有半点关系。”
他似有所感的将目光投向河水,河水澄澈极了,甚至能看见河底,干净的水波映出河底的石子。不知怎地,竟觉得有些口渴,选择只在一个瞬间,
他鬼使神差的用手捧起水抿了一口,只觉得这河水格外甘甜不同其他河流。
苏黎刚刚从“蠃鱼家小辈们不是自己孩子”的惊喜中回神就看见这么一幕,传承记忆里边被挤到大脑某个角落的一段注解终于被翻了出来。
简直是晴空生雷,一道闪电直劈天灵盖!她终于搞清楚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她明确自身的同时,修为终于水到渠成的晋升天仙,能维持住道体状态。
但是人吧,就是不能高兴的太早,否则就容易乐极生悲。
苏黎几乎是表情空白的看到那青年喝了她本体子母河的水,她张张嘴想阻止,但是来不及了!
眼看青年还想喝第二口,她心底莫名恐慌,脑子里闪过某些破碎的片段,其中有这么一句话:一胎十八宝……
吓得她一个激灵,气沉丹田近乎声嘶力竭:“口下留人!!”
瞧见青年捧水的手一抖,剩下的河水都漏了下去,终于长舒一口气,理智回归,尴尬的解释道:“不是,我想说别喝。”
她想用道体的脚趾,在河道地下抠出一座芭比堡……
不对,芭比堡是什么?
苏黎翻翻传承记忆,并没有得到答案。算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眼前这个人、这个男人、这个长得还不错修为也还不错的男人,他喝了我子母河的水啊!
救命,此时此刻怎么做才能确保自己不会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