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抽抽搭搭道,又似忽然想起什么:“呜呜呜,爹爹留下的遗物碎了,我的小木剑。。。呜呜呜。”
天玄宗主顾及宗门的颜面,以及不敢当众违反修士不得伤害凡人的规定,强忍下烦躁,掏出一个简陋的乾坤袋:
“是本座的不是,这个乾坤袋你拿着,就当是本座的赔罪。”
虞晚蹲在原地继续哭:“不是宗主的错。。。呜呜呜,爹爹的遗物于你们而言,什么都不是,可于我而言,却是无价之宝,如何能用钱来衡量。”
被自己的茶言茶语恶心到,虞晚边哭边干呕,继续暗戳戳恶心人。
反正她如今的身体才十三岁,不怕丢脸。
再说了,面子算什么?
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让她在修真界立于不败之地,狠狠打脸天玄宗。
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孩,手头上干干净净,兜里没有半个铜板,不从天玄宗里抠出点灵石上路,如何在修真界活下来?
就当是上辈子原主被天玄宗剖灵根挖雪骨夺机缘抢本命剑收的利息好了。
天玄宗主皱眉,强行耐下性子,刚准备再掏出一个简陋的乾坤袋,却被玄度仙尊冷着脸拦下。
他取出一枚下品乾坤戒,慢吞吞走到虞晚面前:
“里面有一千下品灵石,以及百两金子,足够你在凡尘界或修真界安稳度过一世。上面覆盖一层禁制,滴血认主后,除你之外,无人能动。”
天玄宗主眸光一闪,没有阻止。
来了来了,最
后的试探。
虞晚没有再拒绝,眼含热泪地收下乾坤戒后,轻轻抠破手心尚未结痂的伤口,滴血在乾坤戒上,随即她望着怀里的木剑碎片,心神一动,将之收了进去。
虞晚泪痕未干,别扭地朝玄度仙尊行了一礼,犹带着哭腔:“多谢仙尊。。。”
玄度仙尊面无表情,瞬息间反手从虚空抽出一柄染着寒霜的长剑,身形一闪,转眼就到了虞晚跟前。
不等她反应过来,一剑刺入虞晚的心脏。
虞晚呼吸一滞,瞳孔震颤,脑子不停刷屏‘快跑’,身体却被大乘期修士的威压所摄,浑身瘫软无力躲开。
剧烈的疼痛感传来,几滴心头血沿着长剑缓缓滴落在地。
天玄宗主早有预料,端坐在上首,半眯着眸子,似在度量是否可行。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到底没有出手阻拦。
虞晚眼看着玄度仙尊随手召出她收在乾坤戒中的木剑碎片,操控灵力将每一块碎片浸染上心头血。
似是担心心头血不够用,长剑上的寒气越发刺骨,仿佛连灵魂都被冻住。
剑气不停破坏伤口,使之伤得更深,无法自愈。
虞晚胸口撕裂般疼痛,两眼发花即将痛死过去时,迷迷糊糊见到玄度仙尊用力捏开她紧咬的牙关,随意塞了粒不入品的丹药。
而后他一把抽出插在她胸口的长剑,用木剑碎片接住飚飞而出的血液。
温热的灵力从口中散开,虞晚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血色,伤口勉强
止住流血但疼痛不减。
虞晚疼得龇牙咧嘴,瘫在地上奄奄一息时不忘暗骂:
不是说这乾坤戒认主后,除她之外,无人能动?!
大屁眼子!
等到最后一块木剑碎片染上心头血,玄度仙尊慢条斯理擦拭清理好长剑上的血迹并收回,挥出灵力试图粘连所有碎片。
一个呼吸过去,两个呼吸过去。。。。。。一个时辰过去,碎片毫无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