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先前在谢景房子里耗费了太多精力,现在画符不够用了?
“老板你还好吗?”谢景声音自身后的病床上传来。
徐淮转头,微愣。
没像往常那样等到有关于玻璃窗上有关于“鬼画符”的询问,先等到了一个关心。
徐淮和谢景带着些担忧的眼神接触上,仅一秒,他就挪开了视线。
“没事,只是有些低血糖。”
谢景不太相信徐淮的说辞:“看老板的面色有些不太好,真没事吗,要不你也睡一觉休息一下?”
谢景的病床旁有一个单人的陪护床,徐淮摇头,但还是向单人床走去:
“我坐着休息一下就好。”
徐淮身体不好,但完全算不上孱弱。在[国安特殊保障部]的这段时间,出外勤所带来的运动量让他身体素质和肌肉含量有一定提高,虽不多,但也不像是小时候那般像张纸一样风一吹就要倒了。
相较于其他成年男性要更为单薄些的身体,加之那有些苍白的面色,给此刻坐在陪护床上的徐淮染上了几分易碎的色彩。
只有谢景知道。
这“易碎道士”搁窗上画的那符,若正面贴鬼脸上,那弱一些鬼的魂魄估计当场就得碎了。
身上四处流窜起来的疼痛感让谢景眯起眼,开口的语调却和往常并无一二:“仅仅是休息一会儿,没关系的。”
徐淮本不打算睡,毕竟缠着谢景那恶鬼实在神秘,而这地方只有他临时画的一道符,不像他家,他不放心。
万一那恶鬼现在过来找上谢景了怎么办?
却不想他的眼皮异常沉重,就在意识即将抽离时,徐淮突然反应过来。
不对。
……真的有哪里不对。
但此刻反应过来也已经晚了。
他已经沉沉坠入梦境。
行了知道你在热恋期
山间的温度总会低上许多,寒意自衣物的缝隙中一点点渗入,激起身体的一阵颤栗。
徐淮狼狈地半跪在地。血液染红了足有小臂粗的枝干,他腰腹处被枯枝贯穿,就连最简单的呼吸,引起的也是难耐的疼痛。
徐淮面上血色尽失,浅棕色的眼瞳中也蒙上一层灰败。很快,因垂下头的动作,双眸被额前的黑色碎发遮掩。
生命从身体中流逝的感觉似乎在这一刻变得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