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结束了全天工作的爵爷出了新闻厅,熟门熟路地在特殊通道的入口看到了那辆可以正大光明停驶在这里的灰色奔驰。
他打开车门,上车后就没好气道:“小告状精,回家不许告状,知道吗?”
“晚了。”诺亚瞥了他一眼,才发动汽车,“我已经告诉妈咪了。”
爵爷:“……那只是乌龙!”
诺亚不为所动:“但你需要长大点记性。”
爵爷已经懒得跟他争执这个了,毕竟他还得留点精力,应付家中怒火冲天的老妻。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轻易放过叛徒儿子,话锋一转,就批判道:“你和杰拉德他们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有欧文有觉悟!还有兰帕德,为什么那些狗娘养的记者说他和切尔西的人要去我们家吃饭?”
爵爷话语连珠地质问一通,回应他的,只是儿子在后视镜中的蓝眸一瞥。
“我以为,你想让我成为一名出色的教练。”
的确如此。
但爵爷认为自己有必要让他明白:“这并不代表我想看到利物浦人和切尔西人来我们家吃饭!”
诺亚熟练地在老特拉福德复杂的地下车库穿行,口吻不变道:“你邀请你的弟子来家中做客、过圣诞时,妈咪从没有拒绝过。”
爵爷:“……”
“而且我只邀请了弗兰克。”青年解释,“所以不是切尔西全队,只是他和他的家人。”
一个兰帕德,和所有的切尔西球员,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让他心烦的家伙?
不过比起吐槽儿子,已经打算明天早点去基地加班的爵爷,反而有更重要的问题想问他——
“nono,我很想知道,以教练的方式,重返国家队,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呢?”
诺亚没有回答,而是指向了前方。
爵爷向前方看去,就看到前方一片光明。
那是车库的出口。
当车子驶出车库,驶向柴郡家中的方向,诺亚才在后视镜中看向他。
“为什么要这样问?我是说,你想让我成为一名教练,不是吗?”
爵爷沉默了两秒,才在后视镜中看向小儿子。
“我是被你妈咪说服了。我是说,她觉得世界对你来说,太简单了,也太无聊了。
无聊到26岁的你,生活步调和70岁的我完全一致。
她也不想让你今后的生活重心,都放在照顾日益老迈的我们身上。
我们不是你的压力,也不是你的责任,我们只想让你过好自己的生活,找到自己的目标。
可尽管你做什么事,都是全身心投入——
足球也好,学业也好,投资也好,又或者是在我软磨硬泡下成为了我的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