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琳委屈道:“我求了,不管用。”
岳翠香期望落空,对她没有了好脸色,又骂了句,“贱丫头,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够。”
不过到底没有舍得不让秦漫琳去学认药材,学会了,也能给家里添进项呢。
第二天,秦漫琳就没有病假了,不得不去田地里上工挣工分,她分到的任务是除草,拿着锄头,顶着六月的大太阳除草,六月的紫外线分外强烈,炙烤着皮肤,除了疼痛之外,不大会儿她身上就汗流如注。
而且没一会儿,她的胳膊和老腰也酸疼起来,不由感慨就是为了她这身娇肉贵的身体,她也得赶紧离开秦家和石桥大队。
接着又不由想起姜平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帮她买到媒染剂。
而姜平山没让她多等,傍晚她去秦德宏家学认药材时候,他就等在路上,把几种媒染剂交给了她。
姜平山和姜平安长得很像,都属于那种俊朗中带着憨厚的长相,让人很容易就产生好感,她向他道了谢,又问了多少钱,姜平山没有客气,“这都是化学制剂,比较贵,一共花了一块钱。”
秦漫琳也爽快,直接把钱给了他,再次道了谢,姜平山只是笑了笑,“不用谢!”
之后便离开了。
看着手里的媒染剂,秦漫琳眼眸深深,但愿染布的手艺能换她离开秦家这个狼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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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布
◎他不想秦大丫这样的天才对家乡带着恨◎
“大奶奶,您吃了吗?”
到了秦德宏家里,秦漫琳首先给秦德宏的娘李美英打招呼。
李美英笑着道:“吃过了,你呢?”
秦漫琳:“我也吃过了。”
说完她便又和秦德宏的妻子张菊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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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伯娘好!”
张菊其实对于自己男人教秦漫琳认药材很不满,还是秦德宏说了秦大丫的身体状况,以及她过人的聪慧,她这才勉强接受。
这会儿看到她瘦骨伶仃的样子,再想起男人说起她,不知道叹气多少次,可惜不是男娃的感叹,她表情温和道:“大丫,过来坐,你德宏伯伯出诊了,得一会儿才能回来。”
秦漫琳笑着走过去坐下,借着傍晚的光亮,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块原色粗布正在缝制,眼神一闪,问道:“伯娘,这布您咋没染啊?”
张菊笑道:“这是用来给你爱军哥的鞋做鞋边的,不用染色。”
秦漫琳心下有些失望,本来她还想以这块原色粗布为契机,渐渐地引出染布的事来呢。
不过这个引子不成,还有其他的,秦漫琳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她看了眼秦德宏的小闺女秦半夏,她比她大两岁,已经定了人家,今年冬天就要出门子了。
于是她眼珠子一转,问张菊,“伯娘,半夏姐姐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吗?”
提到自己的老闺女,张菊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还没呢,等收秋了,再给她准备。”
现在农村的闺女家嫁妆也很简单,穷一点的,一身新衣裳,富裕一点的,除了新衣裳,再置办几床铺盖,再富裕一点的,那给准备得多了,比如手表,自行车等金贵物件,但这都是凤毛麟角,十里八村的,也就隔壁大队有个闺女高嫁城里工人,做父母的咬牙给她置办了自行车。
但这些不是秦漫琳关心的,她关心秦半夏嫁妆里铺盖的颜色,“伯娘,那半夏姐的铺盖颜色都染好了吗?”
张菊摇头,“还没呢,等空闲一点就去。”
秦漫琳又问:“那伯娘打算染什么色?”
张菊对于秦漫琳的诸多问题,没有任何不耐烦,毕竟秦大丫也快十八了,爹娘不管她,她自然要为她自己打算。
于是她跟秦漫琳讲得仔细:“床单和被子的裱子会去供销社买,花样洋气,至于褥子的裱子和里子就找隔壁大队的刘春和来染色,就染咱们平常用的颜色。”
秦漫琳立刻自荐道:“伯娘,我会染布,如果您相信我,不如让我来染。”
张菊可没有听说过秦二河和岳翠香会染布的手艺,觉得秦漫琳再说大话,就是为了让自家男人收她当徒弟,这副上杆子讨好的样子,还拿她闺女的嫁妆做筏子,她有些不满意了。
“还是请刘春和染吧,他染的花样大家都喜欢。”
毕竟是体面人,张菊拒绝得很委婉。
想要达成目的,厚脸皮是必须的,秦漫琳只能腆着脸继续争取:“刘春和的染布手艺再好,花样也总是那几个,早就不新鲜了,我可以染半夏姐姐喜欢的颜色和花样。”
说完见张菊还是不为所动,她继续道:“您要是不相信我的手艺,家里有旧一点的布条的话,我可以用它来试一试。”
张菊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的松动,秦漫琳继续说:“我会染布的手艺我爹娘不知道,我也不打算让他们知道,我要想做这事,就得另外找人合作,伯娘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到了,张菊和李美英都是聪明人,一听就明白了,秦漫琳想要把染布的手艺教给他们家的人。
婆媳俩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意动,秦德宏一共二子一女,大儿子秦爱民有学医的天分,现在公社的卫生所上班,可小儿子秦爱军却不成,脑子不聪明,学医学不会,下地又嫌弃累,他们没少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