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想玩,我想回去睡觉……”鹤丸国永干巴巴地说道,慢慢朝后挪动身体。
“嘻嘻,来跟我、一起玩耍吧!”小孩的脸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张巨大的嘴巴,嘴角几乎咧到耳朵处,张开后几乎能吞下鹤丸国永整个脑袋,还能看见三角形的锋利牙齿。
鹤丸国永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那张血盆大口已经扑了过来。
心脏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汗水打湿了整个后背,鹤丸国永感觉到眼前一黑,大脑一片嗡鸣后,失去了知觉。
意识模糊之前,他好像听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嘁,多大的胆子,还敢装鬼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好了,鹤丸作死完毕,看星野如何治他hhhhh
然后接下来搞定那个前审!
其实鹤丸并没有那么胆小,看见妖怪还会被吓晕。从上午开始,他就琢磨着如何安排机关,如何设置陷阱,还要思考哪个倒霉的付丧神会上钩,所以连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再加上忙碌了一晚上,早就已经精力不济。
所以,在巨大的惊吓下,两眼一翻晕过去也就不奇怪了。
“来来来,骨喰给我把这只作死的鹤拖到大广间那里去,我要公开处刑。”星野也是一夜没睡。
她在阴阳寮那边呆了一整天,晚上哄着莹草童女她们睡着后,心里放不下本丸这边,才又悄悄回来。谁知道,回来就看见骨喰藤四郎被吊在了树上。当时她还吓了一跳,以为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
骨喰可能是最早的那个发现了鹤丸国永在恶作剧的刃,得益于突出的夜战能力和极高的侦查,他发现了躲在不远处的鹤丸。
“……主公,打算怎么处置他呢?”骨喰轻声问道。
星野看了看他,想到藤四郎是这次最大的受害者,温声反问道:“骨喰想要怎么处置他,怎么处置我都不会有异议的哦。”
她相信骨喰绝对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比如碎刀等,所以她也想让他出一口恶气。
骨喰为难地拉着鹤丸国永的一只脚,一路拖着走向大广间,满是灰尘的土地上被犁出了一条鲜明的长痕,偶尔有凸起来的石头,他也面不改色地跨过去。
“我也不知道,让一期尼来决定吧。”这么说着,骨喰藤四郎走上了楼梯,只听见“咚咚”的声音,一节一节坚硬的台阶在鹤丸国永漂亮的脸蛋上磕出了一条条红痕。
天色大亮了,但是本丸里没有一个刃出阵或是工作,星野坐在上位,能够轻松地把所有付丧神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总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吗?”星野开口问道。
有的付丧神知道,有的付丧神还被蒙在鼓里,比如烛台切光忠,比如左文字一家。
“昨天晚上,鹤丸国永……做了个恶作剧。”星野想了想还是换了一个中性词,恶作剧什么的,听起来不会那么恶劣……吧?
苦主一家子听见了,暗暗对视一眼,知道审神者不会对鹤丸国永处罚得太厉害。
“这个鹤丸国永啊,因为闲得无聊,所以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去装鬼吓人,结果把粟田口小短刀和一些无辜的刃给吓到了。”星野看着还在昏迷不醒的鹤丸,对一期一振抬了抬下吧,“喏,一期去把他给叫醒。”
“不必了,还是我来吧。”药研推了推眼镜,从白色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粗暴地掰开了鹤丸的嘴,直接就给灌了下去。
“咳咳咳!!”鹤丸国永惊醒,用手掐着脖子,几欲作呕,一股熟悉的味道让旁边的付丧神忍不住后退了一点,“你……给我吃了什么……”
“放心好了,不是什么□□。”药研的笑容里带着黑气,“这是用上次多余的榴莲制作的,一大半榴莲,最后才浓缩成了这么一小瓶呢。”
卧、卧槽——
烛台切的心里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好友默哀了。
果然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星野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药研,但还是没有吱声。
“好了,鹤丸殿已经清醒了。”药研微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深藏功与名。
是醒了,也快死了。
鹤丸国永的面色惨白,眼泪汪汪,但是在座的没有一个可怜他。
“嗯,醒了就好。”星野假装自己没有收到鹤丸的求救信号,“那么,一期一振你觉得如何处置鹤丸比较好呢?无论怎样的处置方法,我都可以做到。”
毕竟一期一振是粟田口大家长,他说的话小短刀们也会听。
怎么处置鹤丸呢?这可不是一个容易解决的问题。处置得轻了,对被害者不公平。处置得重了,又不利于本丸的团结。
一期一振谨慎地左思右想,有了答案。
“据说鹤丸殿很喜欢惊吓?”一期一振温柔地说道,“那不如让他也体会一下这个‘惊吓’吧。”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期一振或许不知道这句话,但此刻他的想法却是差不多的。
星野含笑看了一眼鹤丸,点头说道:“一期的提议不错,大家觉得呢?”
“很好很好,我觉得可以。”
“大将和一期尼都决定了,我也觉得可以。”
大家都一致忽略了鹤丸国永的意见。
下午的时候,本丸里收到了一封拜帖。最后的署名,是一个不认识的名字。
“真是奇了怪,怎么突然有人上门拜访呢?”星野还是第一次收到如此正式的拜帖,印着暗纹的信纸上还洒了金粉,熏了花香。
歌仙兼定坐在一旁为主公奉茶,闻言扫了两眼,好奇地问道:“她说曾在万屋与主公有一面之缘,仰慕主公的风采,故而上门求见,我觉得这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