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宫。
张公公站在远处,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额头。
‘武安君的徒弟真敢说啊。’
听到江辰说的话,在这秋末冬初的季节,他竟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咱家明智,不然听到了这等内容,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张公公无比庆幸自己之前做的决定,此时贯彻的更加彻底,鼻孔朝天,装作什么都听不到的样子,默默朝远处走了几步。
后庭内。
秦王和白起都沉默着,脑海中不断盘旋着江辰的话。
“我要秦国做那唯一的国!”
少年的话声音不大,但是他们却只觉振聋发聩。
“辰儿。。。。”
白起张口,嘴里却无比干涩,脱口而出的话停在了嘴边。
“哈哈哈哈,好一个唯一的国!”
秦王目光炯炯,紧盯着江辰。
像是一条发现猎物的眼镜蛇。
“从周天子赐非子得封秦地以来,秦庄公,秦襄公,秦文公,秦穆公,到寡人这一代,诸代先贤无不用功,奋力经营,才换来了如今的秦国之盛。”
“尽管如此,寡人觉得不够,不够!”
“天下之大,却划分七国,为何?”
“因为没有一个足以统治他们的存在,没有人敢以一国之力抗衡六国,没有人敢去赌。”
“但是寡人敢,寡人要这天下只有一个共主,寡人要那六国之地,尽归吾土!”
“为此,寡人敢付出一切。”
“你师之志,与我相同,不过你为何也敢说出这句话来?”
秦王目光阴冷,与之前和煦的模样判若两人。
仿佛江辰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被他拉出去砍头。
江辰面不改色,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秦王会是那个和煦的秦王。
君王善变,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没有犹豫,江辰看着秦王的眼睛。
“吾师之志,即吾之志。”
“吾师之命,即吾之命。”
白起看着和秦王对视的江辰,神色复杂。
他怎么也没想到,那次和魏澜的闲谈竟然被江辰听了去,甚至在少年心里扎了根。
“辰儿,你这是何苦呢。”
白起知道自己收江辰的目的不纯,但是也没想把如此大任压在少年的肩上。
这份责任他扛了一辈子,已经嵌到了他的身体里。
不过江辰不同,江辰若是按照他的安排,最多也就是个大将,奉命领军便是。
可江辰却想要从他身上接过这份重担。
“哈哈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武安君你可真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听到江辰的回答,秦王似乎非常高兴,一扫之前的阴霾。
“来人,上酒,今日吾与武安君和江爱卿同醉!”
很快一行人上来把清茶换成了美酒。
江辰喝不出好坏,但是度数肯定是没有前世的白酒高的,他的酒量一项不错,此时更不担心喝醉。
“江爱卿,寡人的酒如何?”
秦王玩味的看着江辰,好奇他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琼浆玉露,不外乎如此。”
江辰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夸赞,别说是酒了,就算是一杯白水,他也能给秦王夸出花来。
“武安君,你确定他是你徒弟?这可不像是你教出来的,要是说范雎的高徒,寡人还信几分。”
“你一个武夫何时也会这些文绉绉的词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