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注意得直接滑进衣服的缝隙里。
宋確想当那颗水滴。
“这可不可以?拍照用这个,等婚礼的时候在用大裙摆?”秦莳左右看了看,裙摆拖地,她撑了撑宋確的手臂。
他的衣服好找,被挽着手臂跟下一刻就要交换戒指了一般,眼里都在闪光:“可以。”
说完又想着:“你再去试试大裙摆的,问问颜冀能不能拍两种款式。”
秦莳心里有点开心,但表面装模作样:“那可能要加钱啊宋老板,毕竟还有一套中式的。”
“给就给呗,快去换,就结一次婚,样样都要试一下,”宋確拍了一下她的腰,“去吧,我去上个厕所。”
秦莳被拍得腰侧一麻,怪就怪宋老板手劲不小,还拍前几天捏红了那块,秦莳整个人的毛孔都被拍开了又合上,热着脸骂他,“你咋动手动脚的!”
“动我老婆,不该吗?”宋確不要脸,低下来贴她耳朵。
秦莳:“谁是你老婆了?不要脸。”
店员拿了几套婚纱过来,带秦莳去换:“你俩感情真好。”
最后还是定了两款,她决定把“挑选礼服”作为最费脑子的活动:“没有之一,可太疲惫了!”
衣服放在宋確家里,他有个很大的衣帽间,两套都立在里面,宋確坐在软凳上把人抱进怀里,笑:“这就叫参与的疲惫感,平时应酬,我叫小曹去选,就不觉得累,到点换衣服。”
秦莳仰着头看他:“你的意思是你也累吗?想叫小曹来选了我俩到点穿上?”
“你这可是污蔑了啊,”宋確揪了一下她的鼻子,“这和应酬挑衣服不一样。”
秦莳靠着他的肩膀,男人坚实的胸口硬邦邦的却不硌人,还因为有肌肉而十分舒适,她闭了闭眼:“怎么就不一样了?”
宋確吸了口气,声音在耳边,也像是隔着胸膛的肉传出来:“会,会让我有反应。”
秦莳一怔,睁开眼睛,可是晚了,天地轮转,他被宋確扛起来,出了衣帽间摔到床上,这个沉重的男人脱了外套扑上来,也把秦莳的外套扒了:“早上起来得太早了,睡个午觉再去试衣服。”
整个人被裹住,她后背贴着宋確的前胸,宋老板看起来是真的累了,毕竟早上不到八点就出门了,秦莳还化了个精致的全妆,起来得更早,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下午的喜服试得比早上的婚纱快,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觉的原因,秦莳觉得没那么累,还把敬酒的礼服一块选了。
她有个清单,痕迹凹凸不平的,有些步骤完全没按照预定时间线和安排走,她看了看,感叹:“怎么动起手来,就和计划的流程不太一样啊。”
衣帽间里又多了两套红火火的衣服,宋確觉得红色都要映红房间了,烫心。
他抱着秦莳,一层一层的渴望在心口汹涌:“计划和实践本来就会不太一样,它只是一个框架,然后不断沿着轨道前行,再遇到很多意外。”
秦莳看着他的眼睛,把这些情绪看得清清楚楚,脸颊相贴,闭着眼呼吸:“我们不会有意外了。”
宋確更紧地抱住她,像是要把人揉进躯体里:“嗯,不会有意外,我现在有能力对抗一切意外。”
婚纱照(2)
颜冀的工作模式很轻松,从化妆到正式拍照,他都在唠嗑,他天南地北认识了好多人,这边这个棚就是借的其中一个朋友的,他觉得这里的布景很搭秦莳和宋確。
他对待拍照也很轻松,穿着一件宽松的黑毛衣,软软的头发垂着,像是刚起来搬的懒,唯一有点活力的是毛衣腰侧的红色英文字母。
最近被问及俩人怎么恋爱的,什么时候举办婚礼等等的话题,已经把秦莳问得可以不换气地说出来了,但她完全没有不耐烦,聊起来的时候眼睛里亮亮的——今天被打了光,更亮。
但当关系确定,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没再提起过两人以前的那些情缘,都在为筹备祝福。
宋確今天出来吱声了,说到初中时,老板颇为怀念:“那时候她坐前排,都不往后看的,满脑子都是学习,成绩可好了。”他还蛮骄傲的。
秦莳抿抿唇角:“都是以前的事了。”
颜冀突然有了灵感,问他们:“我觉得去你们那个小镇拍的话,去学校,就按你们以前的座位拍,一张秦莳不往后看的,一张往后看的,然后再拍合照,校服和工作后衣服的夹杂。”
他是懂氛围感的。
秦莳从老家拍到深圳,也是这样想的,那错过的十年间岁月,如果非要弥补,就定格在一张又一张的照片里。
她点头:“校服我可以借。”
宋確挑眉:“没想到你也有人脉。”
秦莳扬扬下巴:“现在的校服换新了,我能借到以前穿的校服呢。”
说到了教室,秦莳又想起了那些骑车而过的日子,思维打开:“还可以拍小镇的街上,以前我老是骑自行车上学下学,会在网吧门口碰到他坐在摩托车上。”
她有点惋惜:“可惜很早以前的那个网吧没有了。”
“没关系,”颜冀都记下来,“反正都是小镇的都东西,到时候处理一下也不会差。”
秦莳又说:“还有夜市,我们那里以前晚上有很多烧烤摊,晚上很多小混混喝夜啤。”
颜冀吹了声口哨:“看来学霸以前有反骨的。”
宋確戳穿:“她以前只能按时回家,天黑后都不能出门,有反骨也没地方用,只能是我吃烧烤喝夜啤。”
秦莳“哼”了一声:“我有一次就去吃了的,还是九点过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