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他对不起妈妈。
淮初不再管他,思考一会儿怎么去钱家。
走正门?翻墙?
饭后,孟祈年帮他选好了:“钱家没了小儿子,我们去吊唁是应该的。”
“我不认识钱家人。”吊唁应该至少是朋友,他跟钱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以以孟家的名义前去。”孟祈年提议。
“你认识?”淮初看向他。
“不认识,但孟家可以认识。”孟氏和钱氏商业方向不同,连合作都没有过,但孟氏去吊唁没谁会把他们拦在外面。
钱家别墅。
孟祈年和淮初确实没被拦在外面,而是很热情的迎了进去,可太热情了让淮初没办法去找冥币出现的源头。
于是淮初在钱家人领路时瞪了孟祈年一眼。
孟祈年委屈又没法辩解。
终于在他们聊天时淮初找了个借口离开。
淮初有意的隐去身形,跟随符纸指引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花园。
花园离灵堂有些远,里面有个高挑的黑衣女人,她的面前放着一个大盆,里面的火烧的很旺。
女人坐在盆前的椅子上,身旁是一摞一摞的冥币,她面含悲伤的把冥币丢入火海,希望这些钱能让儿子在下面也过的好。
淮初慢慢踱步过去,他没有隐藏自己的脚步声。
女人没有抬头,自顾自地烧完手上的一叠才看向淮初。
这一看,女人惊讶:“淮老板,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认识我?”淮初皱眉,他对眼前的女人没有印象。
“三十多年前我随母亲去过玉溪镇,在那里见到的您,当时我才几岁,您不记得也是正常的。”女人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纸屑,“您来只有什么事吗?”
既然认识那就好办了,淮初道:“你烧的冥币有问题,我来找原因。”
“什么问题?”女人紧张,“不会是乐栖收不到吧。”
“他收得到,只是收得太多了。”都快淹死了。
在女人不解的目光中淮初看向火盆,在他的眼中,火光中有一缕黑色的烟,不飘不散,只悬浮在正中央。
看来这就是原因了。
他上前一步,无视火焰徒手抓住了那抹烟。
“淮老板!”女人慌忙阻止,淮老板是她的恩人,可不能在这给烧伤了。
淮初站起身,手上拿着一张冥币,这张冥币是黑色的,在冥币中格格不入,但刚刚在火盆中愣是没看出来。
“这是什么?”女人震惊,她烧的冥币中怎么会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