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翊这么一顿操作,江以眠根本来不及咽下灌进来的水,毫不意外地被呛到了。
他开始猛烈地咳嗽,把刚喝的水吐了出来,但好在药好歹是吞了进去。
江以眠的衣服被吐出来的水打湿了一大半。
被秦翊灌药后的江以眠倒是清醒一些但又没完全清醒,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他觉得很难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抓着衣服下摆准备脱掉。
江以眠把衣服往上撩,露出了纤细的腰,在雪白的皮肤衬托下,受伤造成红印和淤青更加明显。
秦翊将水杯放好转身就看到江以眠将衣服拉到腰间,他一把按住江以眠继续往上提的手,语气不善:“你干嘛?”
江以眠那双眼睛因刚刚的咳嗽温润潮湿,他望着秦翊,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衣服湿……不舒服……”
秦翊深吸一口气,拉着被子将江以眠盖得严严实实,问:“你替换的衣服呢?”
江以眠像信号不太好的手机,他缓慢地望接收秦翊的信息,缓慢地望向床边的行李箱。
秦翊从行李箱里随意抽出一件衣服丢给江以眠:“换了。”
“哦。”江以眠扒拉着盖在头上的衣服,慢吞吞地应道。
趁江以眠在换衣服,秦翊转身走到床对面的柜子里,拉开抽屉,找出alpha专用的抑制剂。
他给自己打了一管抑制剂,将脑海里江以眠雪白纤细的腰和水润的大眼睛驱赶出去。
抑制剂很快就起作用,秦翊觉得自己现在冷静不少。
等了一会,身后的江以眠完全没有了声音,想着他大概是已经换好衣服,秦翊转回身望过去。
秦翊庆幸自己刚刚打了抑制剂。
江以眠说是穿好衣服,不过是将衣服披在身上。
秦翊刚刚抽衣服的时候也没有细看这是一件衬衫,扣纽扣对高烧加上左手挫伤的江以眠来讲似乎是一件高难度的事情。
江以眠只是将两个袖子穿好,衣服还没完全拉上去,要掉不掉地挂在肩膀上,随意扣了几个的扣子还是错位的,胸前露出大片的肌肤,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地发呆。
秦翊闭了闭眼再睁开,走到床边,把江以眠的衣服拉好,然后将扣错的纽扣扣好。
手指时不时碰到江以眠滚烫的皮肤。
江以眠低头看着秦翊骨节分明的大手,迷迷糊糊道:“谢谢……”
秦翊帮江以眠穿好衣服,一把将人塞进被窝里。
这一通折腾江以眠的体力已经耗尽,他闭上眼睛开始乖乖睡觉。
可惜没安静多久,江以眠又开始哼哼唧唧:“好热……”
他一边哼唧一边试图将被子踢开。
避免他着凉,坐在床边的秦翊用被子将江以眠卷了起来。
被子卷江以眠还发着高烧,半梦半醒地嘀咕:“我要熟了……我不好吃的……”
“说什么胡话。”秦翊从卫生间里打来一盆冷水,准备帮他物理降温。
他伸手摸了摸江以眠的额头,发现他已经开始发汗了,秦翊帮江以眠将额头前的湿发拨开,乌黑的头发摸起来果然很柔软,秦翊不由自主地揉了几下,然后将冷水浸湿的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
大概是觉得秦翊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正当秦翊准备抽开手时,江以眠艰难地伸出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不要走……”江以眠眼睛没有睁开,但睡得并不安稳,他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妈妈,不要走……”
果然是小孩子,生病了就知道找妈妈。
秦翊轻笑一声,也没有挣开江以眠,在床边坐下。
江以眠拉着秦翊的手,慢慢安静地睡着了。
在睡梦中,他闻到了一股木质的清香,像雨后的森林,清新又令人安心。
等第二天江以眠完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12点。
江以眠睁开眼睛,虽然昨天高烧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昨晚后半夜他睡得很好,江以眠觉得现在全身都轻松了不少,他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
“醒了。”听到床边的声响,秦翊走了过来,他伸手摸了摸江以眠的额头,温度已经恢复正常。
江以眠昨晚发烧记忆模糊,但他好像记得秦翊的声音,是秦翊整晚在照顾他,他望向秦翊真诚道谢:“谢谢你。”
秦翊现在一听到江以眠道谢就觉得头痛,他问江以眠:“饿吗?”
江以眠感受了一下,点了点头。
很快,秦翊让人送来了午餐,因为江以眠发烧刚好,这次是一碗清淡的鱼片粥,还有一小杯布丁。
经过昨天的晚上的投喂,秦翊和江以眠已经默契十足,这次的投喂依然顺利进行。
吃着布丁,觉得自己昨天受的伤都好了不少,不禁开心地感叹:“好在离毕业典礼还有一段时间,不然我就参加不了毕业舞会了。”
oga学校会在毕业典礼当天晚上会举办毕业舞会,对于这个毕业舞会,无论是学生还是学校,都十分重视。
因为入读oga学校一般都不是普通的oga,而是家里有一定背景地位的oga,所以学校管理得比一般学校严格,不是本校的人,特别是alpha在平常都不允许进入学校。
而在毕业晚会当天,学校会邀请一些alpha,当然也是有经过筛选的alpha参加舞会,oga也可以主动邀请alpha来参加舞会。
学校对外说是提供一个双方交流的平台,但实际上就是一个大型的相亲会,在其他学校看起来很荒谬,但在oga学校却很合理,因为多数入读oga学校的学生,毕业后就会被安排联姻。
所以这个毕业舞会,很多oga学生看得比白天的毕业典礼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