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汶烨看在眼里,毫不掩饰地说,冉迩的顺从在某种程度上,很好地取悦了他,同时也抓住了他的心。
一直攥在手心里的领带去到了冉迩的手腕上。
他简单地打了个结,迫不及待地把人压在身下。
这样的相处,对于冉迩来说算不上陌生,相反地是,这似乎才是这三年来最正常的。
是啊,他和杨汶烨的关系,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
还好没有因为他偶然的施舍,就把自己全部托付出去。
此刻,冉迩无比庆幸自己理智的清醒。
随着两人接触的越发深入,冉迩慢慢地也闻到了杨汶烨身上那些多余的味道。
是别的oga的信息素。
味道虽然很淡,他都要贴近了才能闻到。
这也足以证明,这个人得和那些人是多近的距离,才能在这些位置留下经久不散的味道。
就算他的信息素很快就覆盖住,可那些存在过的味道,就像一根根针一样,密密麻麻地扎在冉迩的心口处。
不怎么疼,却忽略不掉。
一晚上,不知道后来是怎么过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睡过去的。
冉迩醒来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身侧竟然——
杨汶烨,竟然没走,看样子似乎还是沉睡当中。
这是三年来,第一次醒来之后,在同一张床上见到他。
冉迩背对着被他紧紧抱在怀里,颈侧时不时地一缕缕热气重重地打在上面,腰部还担着一份沉重的重量。
他们贴的太近了,近到杨汶烨的呼吸声、心跳声,他都一一听得十分清楚。
手腕上的领带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只留下两圈艳红的痕迹。
冉迩身后拿起那只横跨在自己腰上的大手,随之轻轻翻身下床。
他去到浴室洗漱,开着冷水就往身上冲。
洗了很久,再出来的时候,面前的那张大床上已经空无一人。
走了吗?
冉迩自己去衣帽间找到衣服换上,又把头发吹干,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往楼下走去。
一到楼下,竟意外地又看见杨汶烨竟然坐在餐桌上。
他面前摆放着午饭,看样子应该是还没动筷。
管家见冉迩下楼了,连忙道:“冉先生下来了,那我去把米饭盛出来。”
杨汶烨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冉迩走过去,不会吧?难道是在等自己?
这一切难道不会很荒谬吗?
冉迩刚坐下,杨汶烨十分斯文地道:“昨天晚上,累着你了?”
冉迩被他这一通话问得摸不着头脑,迟疑了几秒才不确定地说:“……没有,还好。”
杨汶烨敛起眼皮看他,“那怎么现在才下来?”
“我早上洗澡了,又要吹头发,还要去换衣服……所以……”
听到冉迩的回答,杨汶烨始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哦,这样吗?我还以为你是不乐意我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