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瓷?
衆人闻言均是一阵疑惑。
“香瓷是什麽?”问话的是云智,他有些吃惊。
云初念见大家都很疑惑,解释道:“香瓷顾名思义就是可以散发香味的瓷器,这种瓷器世面上还没有,只要我们做出来,一定会轰动市场。”
“那要如何做?怎麽才能让瓷器散发香味。”老祖宗甚是不解地问。
这是个关键问题。
云初念轻声回道:“以前我们做的瓷器都是釉下彩绘,这次我们做釉上彩绘,釉上彩绘颜色会更靓丽更漂亮,我们可以在彩绘颜料里添加上香料,如此烧制出来的瓷器就可以散发香味。”
“不过,香料不太好把握t,毕竟每个人对味道的敏感度不同,这就要考验调香师的技术了,曾祖母可以全国召集最好的调香师过来,然后再托人打听打听皇宫里皇上嫔妃们的一些喜好。”
“这种东西做出来会非常新奇,总会有人喜欢的,尤其是皇上,一定要根据他的个人喜好来调制,只要皇上满意了,一切都好说。”
云初念一番话说完,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
她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好主意,这是大家都没能想到的。
云智好奇的问:“如此说,就算是夜壶也可以散香了?”
云初念回道:“对,只要是瓷器做的东西,都可以散香,现在离交付第二批宫瓷还有两个月,我们一定要尽快研制出香料。”
云智惊喜地连连点头:“这是个好主意,我看成。”
一直愁眉不展的老祖宗面上也缓和了许多,她轻笑道:“没想到我们家念丫头会这般聪明,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那好,我们就先试试。只是,釉上彩绘需要很强的绘画功底,我们窑上的画师都不擅长,并且创新图案也需要有人指点……”
老祖宗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去看云初念。
云初念明白她的意思,对她道:“老祖宗放心,既然宫瓷的事情揽到了我们二院里,我定当不会不管不问,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曾祖母和其他院里的人帮忙,这是家族大事,希望曾祖母能够安排大家积极配合。”
老祖宗急忙应道:“配合,一定会配合。”
这事也算是暂时谈妥了,三夫人江芮拉着云竹在门外站了大半天,始终都没敢进去,在听到云初念把这事揽下以后,终是放心了。
衆人散了场,老祖宗把云初念单独留了下来。
老祖宗牵着云初念的手坐下,掀起她左边的袖子,看了看她手腕上又深又长的伤疤,蹙眉叹气道:“念儿啊!曾祖母实在对不起你,当初因为云简的事情,让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还差点丢了性命,你也别怪曾祖母狠心,当时云简确实命悬一线,我也是没有办法。”
说起云简这事,云初念不仅低下了头,再回忆当初,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五年前,那时候她才十二岁,云简十四岁,一场意外不仅让云简丢了性命,也差点让她丢了性命。
云简是四叔家的孩子,和云媮姐姐一样大,她娘亲在她四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四叔没再娶,就把云简安排到了他们二院里养,云简跟他们兄弟姐妹同吃同住,受着同样的待遇。
云简性格非常内向,又不爱说话,总是冷冰冰的,对他们三姐弟也是冷言冷语,有时候还会搞一些小动作弄伤云媮。
那时候娘亲想把她送走,谁曾想,她的父亲四叔又突然离世,于是云简就和媮姐姐一样,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
娘亲可怜她,把她留了下来,可是她却不知感恩,有一次因为周韵给她买的衣服没有给云初念买的好看,就放火烧了自己的闺房。
周韵当时气得不行,受不了她无理取闹,就告诉老祖宗,让老祖宗把她带走。
云简离开了二院以后就住在了老祖宗的院子里,她在老祖宗的院子里非常乖顺,每天都会把老祖宗哄的开开心心。
有一日,云简告诉云初念,她做了一些新奇的陶瓷玩意要送给她,于是就把她带到了窑房里。
当时窑炉还烧着火,瓷器还没有烧出来,云简拉着她在窑炉前等着,途中,烧窑的师傅出去方便了一会,临走时还嘱咐她们两个千万别打开窑炉。
可是,云简却不听话,怂恿云初念把窑炉打开。
那时候云初念虽小,但也知道私自打开窑炉有多麽危险,她没有听云简的话,云简当场就生气了,朝着她往窑炉上推了一把,云初念被她推的踉跄了几步,撞了一下窑炉后就摔倒在了地上。
结果,就是云初念这麽一撞,窑炉的小铁门突然就开了,紧接着窑炉里突然响起一阵爆炸声,一团烈火沖了出来喷在了云简的身上。
由于火势又急又猛,云简措不及防地用双臂去挡,就是这一挡,她的双臂瞬间起了大火,很快就被烧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云初念看着这一幕,吓得不知所措,慌忙爬起来去喊大人。
后来在衆人的极力抢救下,云简暂时保住了性命。
只是她的双臂不断流血,依旧有生命危险,她在昏迷之前,看着云初念,对老祖宗道:“曾祖母,初念妹妹要害我,她私自打开窑炉,害我烧伤,曾祖母要为我做主。”
云初念听了这话,抓着老祖宗不停地解释,说她是被云简推了一把才撞开的窑炉。
但是无凭无据,没人有相信她说的话,再加上云简失血过多昏迷不醒,老祖宗气急之下甩手扇了她一巴掌。
云初念非常委屈,但是老祖宗始终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