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长叙那根理智的弦骤然崩断,直接用吻将章长宁的醉语全部堵了回去!
“唔!嗯……”
醋味十足的吻里夹带着滋生的疯狂。
章长宁压根来不及反应,身上人就已经彻底撬开了他的牙关,柔软的唇被用力的吸吮、无从躲藏的舌头也被捕获、被搅弄。
一呼一吸间,满是彼此最熟悉的味道。
章长宁不懂什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可他还是本能地渴求着这份亲密和安定,他原本已经无力的双手重新攀上章长叙的臂膀,带着近乎赤诚的爱意献祭般地往上回应。
吻得越来越凶,也越来越狠。
也不知道是谁的唇破了,吸吮舔舐间开始有些血腥的味道。
这些年积压的不可言说的感情就像是一把利剑,让他们恨不得捅穿彼此,直至浑身的血液融合在一块,再无区分。
“嗯……”
酒意在此刻催发出了最致命的热度。
章长宁觉得自己都快被烧坏了,周围的空气一点一点地烧尽,忍受不了的他小幅度地挣扎着,偏头避开了这个要了他半条命的吻。
章长宁求饶,“不、要了。”
章长叙有些不满足地蹙眉,他扣住章长宁的下巴,强制性地将他掰回对视,“躲什么?”
发沉低哑的嗓音里是不容拒绝的掌控欲,“不准躲。”
“……”
章长宁的大脑已经搅乱成浆糊了,他分辨不清楚是非对错,却还是乖乖没再躲。
章长叙又吻了下来,只是这回力道轻了很多。
他含吻着章长宁柔软发烫的唇,原本扣在下巴的右手往下一滑,不轻不重地锁住了章长宁的脖子,隐隐有些用力。
“唔。”
“别怕,你乖,你最乖。”
说这话时,戴着薄茧的指腹还在轻蹭着身下人的颈侧,以示安抚和奖励。
章长宁默许了眼前人的控制,只是像小猫呜咽了几声,“我乖,你别走……”
他只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实在没有力气再支撑下去,“你别走,二哥。”
“……”
简单又熟悉的一声呓语,却像是一道惊雷砸下。
章长叙愣在原地,原本因为嫉妒而崩盘的理智迅速回笼,他骤然松开了对章长宁的暧昧禁锢,不可置信地回忆自己刚才的越界和失控。
“……”
疯了吗?
他刚才在做什么?
章长叙无比懊恼地哽住呼吸,低喊,“宁宁?”
章长宁已经在酒意的裹挟下疲惫睡前,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
章长叙揉了揉自己还在狂烈跳动的太阳穴,复杂翻涌的情绪却在听见章长宁绵延的呼吸后又沉静了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千错万错都得怪他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