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闳肆什么也没说,他很快应了一声:“好。”
闻禧把地址告诉他,然后就站在路边等。
现在这个点路上的车已经很少,加上这里也不是太远,应该等不了很久。
闻禧等了十多分钟,逐渐头重脚轻,快站不稳。
在她发现眼前的树干一个突然就变成两个的时候,年闳肆出现了。
闻禧抬头,颇为好奇的看着他。
“怎么不是埃文来?”
年闳肆来肯定会说她,她只希望埃文把她安全送回去。
“还能走吗?”年闳肆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她。
闻禧顶着酡红的脸点头。
她没说真话。
但就算走不了也得走。
年闳肆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他冷淡的点头,让闻禧跟着他过来。
才说了能走的闻禧一抬脚就往前面的树上撞。
年闳肆拽住她手臂,在“哐当”一声之前,他冷硬的制止了闻禧醉酒后愚蠢的行为。
闻禧没撞上树,手臂却被掐得生疼。
她“啊”了一声,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年闳肆只能俯身来背她。
背起她时年闳肆神色微变,明显比三年前那次背她重量轻了很多,几乎是他用双手就能掂量出来。
三年前他去医院带她回家,也是这样背着她上车,闻禧依稀记得那个场景,记得她在他后背看他侧脸时那种心脏变成小鹿乱撞的感觉。
她此时像一只乖巧的小白猫,有着顺滑的雪白色毛发,把自己栖身在自以为安全的窝里,满足的喟叹一声。
“我不是故意要喝酒的,只是气氛起来了,我跟着喝了两杯。”
她喃喃的低声解释。
闻禧现在明显就是完全醉了,不然她清醒的时候不会有这么乖巧的语气。
年闳肆双手托在她腿弯,又应了一声:“嗯,知道了。”
闻禧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松松圈住他脖子,脸颊则歪着压在他左边肩膀,颊肉都被挤出来一些,她闭上眼睛,感受身边全是他的温度和气息,这是她三年以来心情最平静的时候。
闻禧逐渐在想她是不是在做梦。
年闳肆大步往马路对面走,脚步沉稳有力,快到车边时,他感觉到左侧脖颈微凉,好像是有水珠滚落,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闻禧贴着他的耳朵低又轻的说:“我好喜欢你,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她用了两个强调词来强调,吸着鼻子,流了两滴眼泪。
年闳肆脚步顿了下。
他面色异色,这次没应着她的话,打开车门,把她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