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曼呼吸乱了,却莫名其妙地没有动手?拦他。
徐一?骁敏锐地察觉到贝曼的拒绝兴许只是嘴上功夫,甚至是口是心非。
他勾唇淡笑,指尖挑起她的下巴。
贝曼还是没有反抗。
他心里狠狠一?动,心里的瘾症发作得更加难以忍受,偏了点头,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俯下身去。
贝曼曾经厌恶嫌弃的烟味正一?寸一?寸地逼近过来。她颤得厉害,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时已经晚了一?步。
他温热的唇顷刻覆上她干净凉软的双唇。
贝曼攥着他肩头的衣服,推了两下,手?劲儿软软地像没推。
烈女也怕缠郎。
贝曼听见他的心跳声好重,她终于不管不顾地仰起了脸,身上的玫瑰花香丝丝缕缕缠过来。
曾经对她不屑一?顾的高冷姿态她都弃置不顾了,那么讲规矩又清冷的一?个人,却独独对他这样没规矩。
徐一?骁已经快疯了,压抑的欲望得到满足,他脑子每一?根神经,皮肤下每一?根血管都在暴跳如鼓。
渐渐地,贝曼心里也被一?种奇异的罪恶感?涨满,无关对错与道德,却让人难以言喻地暗爽。
她做了这么久循规蹈矩的好学生,父母眼?中的乖孩子。
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这样出格放荡的事情。
在自己家?门口的鞋柜边上,和一?个连朋友也算不上的坏小子接吻。
一?定是疯了。
————
陈白屿从班主任的办公室出来后,骑着自行车出了学校,两处公交站牌下都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他早料到结果是这样,但还是有点失望。
老旧的自行车毕竟不比公交和机车,他骑车到家?时,已经是将近七点。
从前还算热闹的平房区此时空荡萧索,有一?半的人都已经搬走了,只留一?个残破的空壳子放在这里,等着上头的人来拆。
陈白屿举着手?电,在窄小昏黑的巷道里行走。快到家?时,就看见那方小窗户里透出白色的亮光。
奶奶晚上在家?,一?般只开那盏昏黄色的小灯。她说开大灯费电还晃眼?,只有家?里有客人时,才会开白灯。
陈白屿抬步走回去。这个当?口来他家?,八成?是他爸陈生。
他来干什么呢?
只能是要?钱。
前些年他还只是不管他,不给生活费,现在已经恶化到伸手?来找她们?要?钱。可见这几年陈生离了婚,在外?面混得有多惨。
陈白屿推开门,放下书包,叫了一?声,“我回来了,奶奶。”
家?里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陈生坐在客厅的凳子上,咬着烟,斜眼?朝陈白屿看了过来,审视疏离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