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你帮我多去照看照看云玲。她今晚心情不大好,我怕她出事。”
“好。”苏天鹤转身要走,忽然回过头来,多问了一句,“云师兄,你觉得,我们真的能平安登陆大唐吗?”
云青岩点点头,冲他笑道“能的,一定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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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风云渐歇。
苏天鹤胡乱用了些早点,便快步要去往云玲的房间,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他看见距离自己房间不远的那个神巫女丑的房门半掩着,这让他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他想到了几天之前,无意之间瞥见的景象。
当时,女丑刚刚收起镜子,便转过身来。但也就是那一刹那,苏天鹤分明看见,女丑的脸上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丑,更没有纹着乱七八糟的鬼画符。镜子中,分明是个绝色的女子。虽然明显有了岁月的痕迹,但风韵犹存。
这女丑一定有什么秘密。如此机会,为何不进去看看呢?
想到这里,苏天鹤再也按捺不住,蹑手蹑脚地推门走了进去。
女丑想是出恭去了,房间中一目了然,无非一张床一张马扎而已,并没什么特别。那面铜镜,就放在床上,普普通通。苏天鹤小心地拿起铜镜,正反看了看。这回,他长了记性,不敢再乱动了,只看了两眼,便放回原处。
正要起身时,忽然,他的目光被那铜镜上雕着的字迹吸引了去。那字是草书,看不出到底念什么。苏天鹤默默记在心底,退了出去。
“你去女丑的房间了?”
“是啊。”
云玲此时已经换上了素衣。船上条件简陋,只得以此尽孝。
“你胆子真大,都看见什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看见个铜镜,铜镜上有个字,我不会念。”
“什么字,你写出来给我看看。”
苏天鹤依言蘸了点水,在桌上写了出来。
“这字是垚啊,我看阿兄临过李怀琳的《嵇康与山巨源绝交书》‘以此观之,故尧、舜之君世,许由之岩栖,子房之佐汉,接舆之行歌,其揆一也。’‘尧舜’的‘尧’,也可以写作‘尧’,或者……”
云玲忽然神色凝重了起来。
“或者,你想说的是三个土字的那个‘垚’吧?”
“那是我大兄长的名字!女丑怎么会……”
“你那个大兄长,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我也只是听说过一些,他了疯病,神志不清,坠崖溺亡的。”
“他生前,有家室吗?”
“没有。”云玲道,“你是怀疑女丑和我大兄长有过私情?不会的啊。”
“你知道前些天那些犬人疯之时,我路过女丑房间时看见了什么吗?”